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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她记得自己出生的时日,而我……对此却毫无印象。
“下雨,我就一个人走在街上,鞋子湿了,裹着脚一整天,感冒时,爸爸会很着急。”
故意的……有些人,性格恶劣,总喜欢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看别人为她紧张。
原远是这样,那个人……也是这样。
“刚才你吟的那几句词……”
有这样的境界,还有什么是看不破的,抓住那缕细微的温柔不肯放手,终究还不是在绵长的记忆中消融化去。
她回头,等着我走到她身边,才淡淡的说:“词句,是别人的。”
我看向她。
“怎么可能豁达,重要的人死了,耿耿于怀,一辈子都放不开。”
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感伤,语气也是单调的冷漠,这个人,不是真的没有悲伤,只是,她习惯了不表达出来。
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狠狠地痛着,不为她,只为自己。
“魂魄,都是带着记忆的?”
我问。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单是魂魄,不知道。”
“那么,”
我看着她,“就问你应该知道的。”
她略微疑惑地回望我。
“阮潮的舞,你是在什么时候学的。”
不知道是风的吹拂还是她的手发软,油纸伞轻晃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把伞捡起,递回到她的手上。
她定定地盯着我,眸光黯然,掺着几丝复杂的情绪。
我不急,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七天前。”
终于,她说。
我瞪大了双眼。
“我还以为,你察觉不到。”
她收起了伞,抬头往上望,并张掌试探了一下雨水会不会滴落下来。
七天,那些光阴,是如何从我的生命中偷偷滑过的……?
“所以,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
她笃定地道。
隐隐传来数声不知名的虫叫,有飞鸟从头上掠过,惊落几片木叶。
这个人,不是净戈,带回去,也未必算完成任务,她知道太多,留着,是祸患。
不如现在,杀了她——
“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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