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的产业多受陆亢龙的打压,资金出了些问题,不得不缩小了港口的控制范围。
陆亢龙捡了个便宜,买下了好几个现成的仓库。
月底阿靳大婚,全城都知道水沉香这事不成了。
她要回家,被正在气头上的呼乐一顿臭骂,又把她赶出来了。
她这回是真正无家可归,就连之前她栖身的仓库,也已成了“吴慈仁”
的产业。
就连小安,也加入了熊鼎的船队。
她无处可去,在码头附近晃荡了好几日,几乎要堕落成了乞丐。
一日,她在码头附近游荡,却半路被小安截住,把她拉上了栈桥。
栈桥的木头常年受水汽侵蚀,已成了暗褐色,被人年复一年地踩着,好多地方都磨得发亮了。
碧绿的江水哗哗地打着江岸,拍出许多白沫,又退下去,经年累月地反复。
水沉香挣脱不了,只得被她拖着,心里始终回忆不起来她与小安之间是何时变得不那么剑拔弩张了的。
“小安!
做什么?”
小安松开手,道:“我现在是熊老大手下的船主,我船上缺个管账,四处找也找不到……”
“管账我会呀………………你的船?!”
这艘船有点旧了,却掩不住小安脸上的得意洋洋。
桅顶挂着一面“安”
字旗。
小安手下那几个汉人青年排成一排趴在船舷上,互相摇着头。
“我不懂。”
“我也不懂。”
“我参悟不透。”
“我也参悟不透。”
栈桥上小安还在问:“怎么样?”
她见水沉香不答,也不催,低着头看着地。
那四个汉人青年又挨个伸出头来。
“她答应,五个铜板。”
“她不答应,五个铜板。”
“她答应,二十个铜板。”
“她不答应,十八个铜板。”
其余三人一齐回头骂道:“怎么就你不是五?”
栈桥上的水沉香点了头,顿时两人欢呼,两人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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