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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那皇父,说是中宫半个嫡子,封王也将近二十年了,却是个常年带兵不讲究享受的,手段也狠辣,比太子有过之无不及,却直接悍勇,不比太子婉转阴狠。
太子又是打小儿不在他身边的,性子也不比那两个庶子会讨好卖乖,这父子之情不是没有,可要说亲昵,还真是笑话。
可再不亲昵,眼前这人也是太子的皇父,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庶子胆敢与他争夺皇父的目光也罢了,这小子,这不过街头偶遇的一介小儿,又是凭的什么?
若非念着这小儿的怀抱实在温暖舒服,太子殿下将小家伙从**上直接人道毁灭的心思都有了!
好在他总还记着方才小家伙救助的情分,心下再是不忿,也没真起了杀心,自然也无所谓杀气,不然王子胜只怕就要先将他从**到魂魄彻底毁灭掉,也就没以后的许多故事了。
当然,在王子胜看来,也许说是事故更贴切,但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17第17章
却说太子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眷念着方才那个胖乎乎的小怀抱的温暖,没舍得真对小家伙起什么杀心,心下终是不忿,又听得那小儿得意洋洋炫耀什么他方才在安置受伤民众的棚子里给多少多少人止了痛,实在觉得可笑,也就干脆不忍直接嗤笑出声:“那些人不过哄你玩儿,还当自己那一口真是什么仙气儿呢?”
却不想小家伙年纪虽小,竟是个心里明白的,闻言全不像太子恶意期待的那般,因为自己构筑在幻想里的纯真美好世界被打开一道裂缝,就各种恼怒哭闹的,反而眼睛亮亮的看过来,诚心诚意地道谢:“谢谢小哥哥,仁儿知道的。”
只是又说:“那些大伯大爷们虽是因了皇上怜惜,有那么多好药好大夫,才能治伤养伤,不过仁儿帮着吹吹,大家心情好了,伤口也会不那么疼的。”
他一本正经地低头,对着太子殿下强调:“真的。
有时候仁儿受伤了,给娘亲那么吹吹,心里好受了,也就不疼了。”
太子殿下看着仗着其父身高、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小儿,想想自己自满月起足有一年半没见过母亲的面儿,就是后来据说母妃每常回京,也没少到祖母宫中看望自己,但他不足三生日祖母就去了,此后他随祖父住着——这儿媳可没有到公爹住处探视的理儿,其他后妃又有限——太子再没得什么机会和母妃亲近,现下燕王成了皇帝、燕王妃也正位中宫,说来也是一家团聚了,可惜太子却是要住到东宫去的——这东宫虽也在皇宫之中,却和后宫相隔甚远,往来可不便宜,不过是晨昏定省罢了。
在太子记忆中,他与母亲缘分上头实在浅薄,现在听小家伙这么一说,就算理智上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故意戳自己心窝子的意思,到底看着小家伙得意炫耀的小眼神儿很是不爽,只不知为何,听那小儿甜甜蜜蜜地喊自己小哥哥,又傻乎乎全不知自己是故意刺他反而诚心道谢,太子心下虽醋得很,却也意外的软得很,竟是不舍得再拿话刺他,只好自己闷闷地低下头去。
倒是皇帝,看着难得如此的嫡长子,心下纳罕,又觉得这孩子不管怎么有手段,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又想想自己虽说也是自幼丧母,但嫡母贤惠慈爱,待自己和嫡兄几乎一般无二,就是心里头略有些分别,也是人之常情,况且嫡兄素来友娣兄弟,且当时天下未定,其他兄弟庶母就算各有各的小心思,到底还是齐心对外的,他自己虽说十岁就要上场杀敌,却不需很费心防备身后的暗箭,可这孩子独个儿在宫中,需要防备的却尽是起码名义上还是家人至亲的那些,整日里相处得最多的又是些宫人内监,心思阴巧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皇帝心思电转,又被小家伙的可爱模样勾起几分慈爱心软,又看王子胜和小家伙父子相得,再看看低着头闷闷的太子,也就不由将那慈爱分润他一二。
只这位今上实在是个别扭的,对着仁哥儿这样一个初见面的陌生小儿,倒还能柔和了面容说话,对着儿子时却不知为何就是说不了温软话儿,终只是拿大手在那小脑袋上头摩挲了两把。
垂头闷气的太子感觉到发顶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诧异抬头,正看到那素来威严的皇帝仿似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眨了眨眼,太子忽然笑了,反手牵住皇帝的手,嘴里的称呼也从“父亲”
换成“爹爹”
,说的却是:“可惜现在人心未定,不然听说那冰糖葫芦可是极好吃的,现在却连个卖的人都没有了!”
说着,太子殿下还挺真心的叹了口气,很久以前,曾经偶然有缘,他看到过那平民小儿吃过那东西,虽说宫里头什么美食都吃过,冰糖葫芦也不过是山楂滚糖浆的小玩意,可当时那小儿虽是衣着寒酸,扬起脸看着牵着他的布衣男子时,那脸上的笑却实在刺到太子殿下的心窝里头去!
只他早不是孩子了,虽心中不虞,也不至于和一个不过一眼之缘的小儿过不去,后来更没把这事儿当成可期待的。
可现在,先是小家伙高踞其父肩头的一幕刺激着,又给他那素来不亲昵的父亲笨拙地来了这么一下,也不知怎么的,话儿就这么出口了。
终究是,真拿他当父亲看了,虽还是皇父皇父,可再是皇在父前,也是正经当阿父待了。
太子多少有些唾弃自己,明明早看透了皇城里头的所谓父子,却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不过听得头上传来帝皇一句严厉的“堂堂皇……堂堂我家之子,岂能贪图一时口腹之欲”
,之后咳嗽两声,却又略软了音调,“不过一根冰糖葫芦倒也不算过分,以后总有机会的”
,然后就又是严父的提醒,“只注意些,虽说你还算年幼,如妇人般喜欢甜食也无可厚非,但需谨记身份,莫真学了后……后院里头那些妇人侍从的阴柔去”
,之后又是淡淡一句“你可是我们家的长子,莫让父,父亲失望”
。
太子听完,乖乖点头应是,低垂下的眼中却露出浅淡的笑意,这位皇父,真真是,别扭得可以,让他一时都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父子两个一时无言,好在仁哥儿在,到哪儿都不会冷场。
这皇帝方才训子虽言辞严厉些,不过小儿最是心明,轻易就听出严厉话语下的爱子之意,且他方才本就和皇帝父子都相谈甚欢,此时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歪着脑袋很苦恼地问:“男子汉就不能吃甜食吗?可仁儿长大了,却还是喜欢甜食怎么办?”
皇帝正有些尴尬,闻言恰好转开话题去,略带点笑话的回答小儿:“看你小小孩童,倒担心起长大后的口味来了?”
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大得可以在爹爹伯父忙碌时,帮忙保护娘亲伯娘姐姐们的小家伙不满了,原就嘟嘟的腮帮子越发鼓起来,圆眼睛也瞪得越发圆了,嗓门儿也大了起来:“谁说仁儿还小小的?”
说完遗憾地发现了自己现在这“出类拔萃”
的视角并非源自自己的真实身高,而是托了爹爹肩膀的福,又有些气弱的低下声去,“仁儿,仁儿个子是还有些小,不过……”
小儿的声量又高了起来,底气也足了,“不过仁儿很快会长大的!
再说是不是男子汉,也不只看身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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