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侧首道:“九个。”
我迟疑道:“这个……算完成任务吗?”
师父嘴角缱绻着笑意:“算。”
我欣喜若狂的抓住师父的胳膊,半天才磕巴出一句话:“那,那你要说话算数,教我武功,不能食言。”
师父跟着我一起笑,然后清晰道:“我食言了。”
……这也行?
我抖动着下唇,右手压在胸口处,我感到那里蹲了一只嚎叫的小怪兽,它的利爪即将撕破我的胸臆。
师父俯身上前,俊逸如雕刻的五官离我愈来愈近,身上沁凉冲淡的气息纷至杳来,几乎将我围拢其中。
蓦地,师父笑问:“曾奚是你意中人?”
胸口张牙舞爪的小怪兽没来得及呜咽就□掉了。
“师父你听错了呢,是珍惜。”
我解释着。
师父眼中戏弄之意更深:“阿音啊,莫要骗为师,不然你会后悔的。”
没来由的我就有些生气,我猛的掀开被子跳下床,绕着桌子转了三圈,横竖吐不出胸臆间的郁郁之气。
“没有曾奚,哪里来的曾奚!”
我觉得自己有些失控,却无法克制。
出乎意料的是,师父看着我暴怒的模样,不但没生气,反倒两手一抱,懒懒得往后一靠,笑意满满的调侃了一句。
“什么?我没听清。”
于是师父重复了一遍:“你这算不算‘垂死病中惊坐起,怒问曾奚何处来’”
?
我双拳紧攥,恼怒道:“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瞪着师父和煦清明的眉眼,并没有意识到其实这才是他恶趣味的开始。
☆、第十一章
.
我坐在梳妆台前,台子上放着一个小匣子。
匣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封信,信里的内容我可以倒背如流。
如果没有这封信,或许我已经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我是太微王朝铁甲御林军统帅时子延的女儿,不过我爹在老皇帝驾崩后,被篡位的三皇子联合当朝太傅密谋诛杀了。
在爹去地底下给老皇帝护驾前,他留了封信给我,信里是三皇子与太傅勾结的联盟血书。
于是我这个全家唯一活着逃出来的长女只能带着这封信四处奔波躲藏,当初曾奚许诺会来接走我的李大人也被我害得差点丢了官职。
本着仅有的一点良心,我带着这封信逃出了李大人的庇护,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终于在大半年前抱到了师父这条大腿,并且死活不肯放手。
至于我为什么会被追杀,师父从来没有问过。
之所以我突然交代了一下这段灰色的过往,是因为昨天师父突然问我到底死活要学武是为了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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