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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萧蝶道：“这里没有车，你要怎么走。”

海兰珠摸了摸朴喇喇的鬣毛，道：“你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萧蝶回头望了望几百米之外的古列延，那儿灯火正明亮，还能看到坐在王座位置的林丹，还有按次序顺次列席的诸位大妃，热闹的宴席上正萦绕着马头琴奏出的苍凉调子。

萧蝶看看眼前的海兰珠，她今日换了鲜艳的粉色短裙，头发完全披散下来，脖子和手腕上戴着白色小花穿成项链和手链，身上传来阵阵淡淡幽香，她的脸在香气氤氲中格外明妍动人。

海兰珠看她晃神，又笑道：“就算林丹大汗在这儿，我也敢和你一起走，怎么，你没勇气？”

萧蝶伸手扶住她的腰道：“上马。”

海兰珠还未反应过来，萧蝶已经把她扶上马坐好，自己也紧接着跃上来挨她身后，只一挥鞭，朴喇喇便撒腿跑开。

离开了篝火，夜晚的草原凉飕飕，萧蝶绕过海兰珠的腰牵着马缰，随口问道：“你冷不冷？”

海兰珠特意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应道：“不冷，你身上挺暖和。”

萧蝶放慢了速度，回手把自己的兔毛袄子脱下来给她披上，海兰珠捏住柔软的皮毛沿子，一时愣住道：“你……”

萧蝶看着前方道：“我没那么好心，只是因为你迎风坐在前面。”

海兰珠系紧袄子，应道：“那我不客气了。”

两人一路走来，行至鹰军大营前萧蝶并没有停下，海兰珠问：“你还要去哪儿？”

萧蝶回道：“送你回祠堂。”

海兰珠一下拦开她的手，勒住马缰道：“我不回去。”

朴喇喇被她猛地勒住，不舒服地扬起蹄子，身子也晃起来。

萧蝶就着她的手按住笼头，拍了拍朴喇喇的鬣毛，它这才慢慢平静。

等马步子稳了，萧蝶翻身下马道：“随便你。”

说完顾自往大营走去。

侍从早已赶上来牵过马缰，海兰珠跟着下马，随萧蝶走进大帐。

华吉和哈吉正在帐内洒清水，见萧蝶回来，正要说笑话打趣，忽见海兰珠也跟进来，只得噤了声。

萧蝶坐下来歇了一会儿，拿起桌案上的酒顾自倒了一碗便一饮而尽，华吉放下帕子坐过来想帮她倒酒，海兰珠却上前道：“我来。

你们先下去。”

华吉看了看萧蝶，她正看着酒碗没有反应，华吉点点头，唤了哈吉一道收拾了离开。

直到出了大帐，哈吉才碰了碰华吉的手道：“公主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华吉道：“笨！

听说大汗下旨，收回木良英将军的额驸称号，公主不能和他成亲，当然心里堵得慌。”

哈吉恍然大悟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那陪公主回来的为什么不是木良英将军，反倒是宝音圣女？”

华吉又道：“这当然是男女授受不亲，公主和额驸毕竟没有成亲，怎么能同处一室，圣女本来就和皇后走得近，肯定是皇后要圣女来开导公主。”

哈吉格格笑道：“原来是这样。”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萧蝶已自斟自饮喝去了一整银壶酒，海兰珠陪坐在旁，两人也无言语交流。

萧蝶再拿起酒壶倒不出酒时，这才开口道：“华吉，给我拿酒来。”

没人答应，萧蝶又喊了一声，仍无回应，她叹口气，正要起身，海兰珠赶上来按住她，道：“你还没喝够？”

萧蝶看看她，重新坐下，说道：“你还在这儿？”

海兰珠回道：“我一直都在。”

萧蝶没再答话，只拿起一颗果子干嚼起来，海兰珠走过来把袄子脱下来给她穿上，萧蝶也没动弹，只道：“只有这一件袄？非要让来让去？”

海兰珠压住气，道：“这件我穿过，自然要暖和一些。”

萧蝶一时无语，只觉得酒劲似乎涌上来，头开始犯晕，身子往后仰倒在榻上，翻了翻身便闭上了眼睛。

海兰珠上前来帮她脱了靴子和外衣，又拿了毯子来给她盖好，萧蝶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海兰珠由她拉住，拍拍她的手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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