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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银江撇撇嘴:“不说了,说不过你。”
两人的谈话融在飘香的书房里,不知不觉太阳的热度逐渐升高,正午将至,崇祯皇帝为远道而来的蒙古使臣准备的接风宴就要开始了,他特地屏退了朝臣,只留下宁殊末,还有新入主东阁的大学士温体仁及其家眷作陪,交泰殿上难得出现这样的清净悠闲,宫女不多,侍卫也远远退开。
萧蝶坐在交泰大殿的右座客席上,看着对面的使臣,思绪情不自禁的的被拉回了草原。
用帷幔和流苏装饰起来的斡儿朵宫帐与金碧辉煌的紫禁城相比,一个大气纯朴,一个肃穆豪艳,风格迥异,却都曾是叱咤风云的霸主,只是沧海桑田,未来的局势又有谁能料?
“今日不必约束,开怀畅饮即可。”
崇祯的声音在大殿里清晰回荡,他端着酒乐呵呵的说道:“林丹汗派使者送来千年人参、初生鹿茸,还有朕都没见过的各种皮裘。
这可是建盟以来头一遭,朕深感欣慰,来,众位爱卿满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蒙古使臣随后到大殿中央向崇祯鞠了一躬,说道:“陛下,请容许我向七公主问安。
臣此行仓促预先未报,实属无礼。”
崇祯点头,道:“你路途遥远,想必公主不会介意。”
使臣谢过崇祯,走到萧蝶身边屈膝跪下道:“臣朵阿歹参见阿赫郭斡公主。
大汗问公主安好。”
萧蝶伸手扶起他,道:“不必拘礼,朵阿歹。
我不曾见过你,你可是在我离开后入帐听用?”
朵阿歹道:“公主远行一年有余,臣方在大汗座下听任差遣。”
萧蝶又问:“你是儒士?官居何职?”
朵阿歹道:“臣任参知政事七载,因自幼习得中原语言,故大汗遣臣为使,来此觐见陛下、公主。”
萧蝶道:“你来一趟不易,多待一段时间,带一些中原见闻回去,也不辜负此行。”
朵阿歹道:“公主所言极是,臣正有事需请教陛下及诸位大人。”
说着,朵阿歹又向崇祯行礼道:“陛下,臣有一事,恐辱圣听。”
崇祯道:“朵阿歹参知你远来是客,但说无妨。”
宁殊末与萧蝶邻座,转过头来说道:“你这使者倒有礼有节,与我想象中大不相同。”
萧蝶道:“他以儒士入官,和我那些在马背上治国的叔叔不一样。”
宁殊末凑过来低声道:“你对面的便是新任首辅温体仁,不用看见周延儒那个道貌岸然的老迂腐,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萧蝶抬眼看了,端起酒杯送到嘴边,说道:“他旁边陪侍的女人还不错。”
萧蝶说的是陪同温体仁的家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举手投足温婉妩媚,料想应是续弦,宁殊末笑笑,道:“少来取笑。”
朵阿歹开始向崇祯陈诉来意:“陛下,自建盟来贵邦对我多有关照,大汗亦感陛下之厚德。
古书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今日大汗托臣向陛下进言,以报陛下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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