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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日子,她才渐渐知道,沐绯冉在华朝并非没有名气,只不过与萧泠华朝四少的好名声相比,沐绯冉在外的花名,便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据说,沐绯冉常常流连忘返于声色场所,一掷千金则是寻常之举,而经过其□的花魁更是用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当然,能担当起花魁之人,自然是姿容色艺绝世无双,□之日,人满为患是一定的。
而据说但凡有沐绯冉在场之时,便能抱得美人归。
一次两次,别人也只当送个人情,然次数一多,便有人不乐意了。
然未能从钱财上胜过沐绯冉,便想从门面上夺些面子。
因此在沐绯冉又抱得花魁之时,便有人提议送给他一个雅号“溪客”
。
溪客其实是莲的雅称,而莲则象征品行高洁出淤泥而不染之意,放到沐绯冉的身上,反讽之意再明显不过,不曾想到,沐绯冉却是欣然受之,且至此后,所有诗词书画,落款皆为溪客二字,让众人惊诧不已。
柳扶风回想着这些日子听到的零碎消息,不由有些疑惑,若沐绯冉果真是阅尽千帆之人,美人爹爹还会如此看好他?说到底,谣言这东西,不能不听,却也不能全信。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沐绯冉能让萧泠和路泯跟随,必是有过人之处。
如果他俩不是这样一种尴尬情况,或者能成为知己也不一定。
想着想着,忽然便就笑了。
说到底,她还真是挺八卦的。
唔,要小心成为八婆啊,到时候就真的要嫁不出去啦……她可没想过要孤独终老一生,好男人,是要靠自己发掘的。
难得爹娘也是通透的人,从来不曾约束过自己,而自己投胎的人家,后台亦是非常强大,否则她必是无法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熬下去的。
柳扶风随意地四处晃荡着,没想到居然便走到了风清楼。
这风清楼,前面的时候已经提到过,是隶属于凤家的,但凡富裕些的地方皆有,类似于现代的连锁酒楼,但并不是事事都那么正规,已经存在至少两百年了。
凤天骄虽然算是凤家的半个主人,但在风清楼吃饭,却也要依例记账,并有凤家令牌为据方可,毕竟天高皇帝远,偏僻些的地方不认识主人家的事情也算正常,如有信物为证,则可信度就大大提高了。
柳扶风曾经怀疑过,凤家的始祖是不是穿越人,毕竟连锁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但时间相距久远,也没什么痕迹可寻,于是只得作罢。
很久没吃风清楼的菜色,柳扶风的胃对此甚是想念。
虽然此间的酒楼必然没有凤城的那家正宗,但也聊胜于无,顺带也可以替美人娘巡视下酒楼的情况,可谓一箭双雕。
柳扶风才来到门口,便有小二前来,热情地将她迎进去。
柳扶风要了个用屏风隔成的靠窗的小单间。
这间酒楼是位置极好,沿河而见,临窗看过去,便是一片最天然的美景。
因时已至秋,看过去便是一地的金黄,映着清澈的河水,霎时好看。
柳扶风随意地点了几个常吃的菜,便趴在桌子上眯了会。
她今天虽然没做什么体力活,但替何胥驱毒的时候却花了些内力,后又撑着将比赛看完,再又和汐茗谈话时动了气,其实已经累极。
幸而她脸上本就易了容,旁人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之处。
她又是个要强的人,总觉得无论什么事情,自己能扛那就扛着,尽量不要麻烦别人。
柳扶风也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从心理学上讲,也算是一种强迫症。
但,性格的养成不是一朝一夕,而现在的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的事情打理好,所以便也没想过要去改。
虽然半眯着,但人却还是清醒的。
又过了一会儿,却是饿的受不了的。
她略略估计了下,大概过去了一刻钟了,无论如何,一些茶水点心总也应该上来了。
虽然各个地方的风清楼特色菜不同,但是这种最起码的规矩却该是一样的。
柳扶风摸摸饿得发扁的肚子,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脾性再等下去了,正要推开屏风叫小二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一阵桂花糕的香味便飘了过来。
“客官,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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