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有的只是单纯为了学医游走各地替百姓看病;有的为了利益,只给富贵人家坐诊;有的自己开了药堂,在某地娶亲生子;有的却是心怀天下,明面上是游医行走诸国,暗中却是朝廷培养的密探,给各国权贵治病之时顺便刺探消息。
这些,魏溪知道得不多,偶尔回来的学徒们太少,她又没有常年驻守,故而除了每年和魏家兄弟一起拿分红外,俗物居然都没有经过她的手。
她也不在意,将这么多年储存下来的分红一次性拿出来,再与魏海魏江兄弟的合拢在一处,又是一笔巨富。
三人一合计,到底要不要将远在深山的父母接来皇城的事情又展开了讨论。
好在,魏海在回朝之前就让人给父母捎了信,现在就等回音了。
没想到,魏溪只是在和安堂帮个忙,白术居然也优哉游哉的出了宫,让人搬出了桌椅,直接义诊。
魏溪问他:“宫里的事情不忙吗?”
新年过后,应当有很多病患请太医们出诊了吧?百姓们信奉过年过节不看病,看病也得在年节之前或者之后,故而,这时候太医院其实很忙碌。
白术又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少不得跑腿出诊。
偏生这时候他居然跑出了宫,太奇怪了!
义诊的招牌一挂,闻讯而来的百姓就开始排起了长队。
有人的确是要看病,有的是没病也要看个病,头疼脑热是病,鸡眼痔疮那也是病啊,一视同仁的都排着队来了。
白术刚刚给一位妇人开了美白的方子,闻言就懒洋洋的道:“忙啊,就是忙我才跑出来躲懒嘛!”
魏溪看着师兄有条不紊中快速飞动的毛笔,笑了笑:“师兄偷懒的方法真是别致。”
“那是!”
白术道,“不像某人,连请假的日子也暗藏深意。”
魏溪听而不闻,直接替他打下手,接了一看就是外伤的病患过来。
正骨的直接就嘎查掰正,肩周炎的送去后堂按摩,烫伤、烧伤直接拿药。
白术久久等不到师妹接茬,不由得叹气:“你就不问宫里出了什么事?”
魏溪头也不抬:“没兴趣!”
白术锲而不舍:“皇上昨日彻夜未眠的事儿你也没兴趣?”
魏溪耸了耸肩:“我睡得很好。
再说了,我是负责他膳食的医女,除了他被毒死了,其他事儿都不归我管。”
“好狠的心!”
魏溪也叹气:“最毒女人心啦!”
白术彻底无语:“你告诉我,皇上又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折磨他?”
魏溪怒了:“他夜不成寐是我折磨他?我都没在宫里我怎么折磨他?我才回宫多少个时辰?有一百个时辰吗?我就可以折磨大楚的君王?师兄,你把我看得太厉害了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我冤枉,六月飞雪啊!”
白术这下是彻底的沉默了,想到昨日皇帝的膳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一问是不是自家师妹的手笔,斟酌半响,还是开口道:“御膳里面,你让人加了多少车前子?”
魏溪无所谓的道:“也没多少啊!”
白术还待再问,魏溪接着道:“他的茶水里,高汤里,淘米水里,甚至漱口水里都各自加了十钱吧,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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