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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耻辱,人生最大的污点,他在亲生父亲家还要一个外人来护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竟是笑起来,那笑意未到眼底半点,“风水轮流转,这话还真是没错,苏拉,你说是吗?”
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别人听,尽管车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她很憔悴,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制服,整个人仿佛缩在制服里头,显得空荡荡的没有几两肉的样子,以前哪怕是过季的衣服,她都是不穿,所有的人都宠她,把她宠到天上去,她任性嚣张跋扈,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女儿得娇养”
的典范。
现在的她,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再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她端不起来,卑微地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却是平静无波,仿佛于她来说,他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一点波澜都没有,想着她跪在公墓前的背影,他不由狠狠地踩下油门,让车子跟子弹一样飞出去。
“这么晚了,你都不回家吃饭了?”
熊伍佰才开门,就听到不悦的声音,那是个女人,明显年纪上要比他大,眉眼间有点肖似熊伍佰,她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神情冷漠地望着才从外面回来的熊伍佰,眼里的严厉一点没有收敛。
“大姐。”
熊伍佰淡淡地叫上一声,就走入房间里,对熊艳的到来没有过多的关注,自然地走入房间,换下衣物,冲了个澡,披着睡衣走出房间,看到还坐在沙发上一副等待他的架式的熊艳,没有多看一眼,自顾自地打开电视。
熊艳等了很久,从在家里吃晚饭开始,她是个女人,老头子重男轻女,要不是当初伍佰硬是坚持,她可能就会被丢在农村,嫁个庄嫁汉,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甘,盯着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的伍佰,几乎是想不起从什么时候他们姐弟变得这么生疏了。
“你就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熊艳看着他不把自己的存在当成一回事,
心里头就窝了火,想起老头子丢下的狠话,她又不得不开口,“老头子那里,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傅家的女儿,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人家跟着你那么多年,就是孩子也让那个惹事精给害了一个,你就这么拖着人家连个交待都没有?”
傅家,虽说如今不大如前,也不知道那傅倩倩给老头子吃了什么药,一定要让伍佰娶她,这都是什么事,伍佰不想娶,她是知道的,可偏就是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不想娶,还让人怀了孩子。
熊艳一想起那些年的事,就觉得糟心,那些事就跟阴影一样跟随着她,让她得不到安宁,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人比她与伍佰之间最亲近的人了,就算是儿子苏培,也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她习惯了与伍佰站在一起。
“她给了你什么?”
熊伍佰点了根烟,让烟雾笼罩住他的脸,语气淡淡地问道,仿佛根本不在意,以前不抽烟,现在烟抽得可凶了,总觉得手指间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非得夹根烟,才让他觉得心头踏实。
这个话,让熊艳瞪他一眼,她一点反醒的意味都没有,反而是摊开手,将手指的红宝石戒指露出来,递到熊伍佰的面前,不无得意地说:“你看,她送我的礼物,我随便说句话,她就给了,我难道就不能为她说句公道话了?”
“公道话?”
这让熊伍佰心头一突,像是被针刺到一样疼,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看着亲姐指间的红宝石戒指,不由露出嘲讽的笑意,薄薄的唇角,扯出的笑意,特别明显,“这点小玩意儿,也能叫大姐开心,也不错,要是我真娶了她,你恐怕这点乐趣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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