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屛这个人觉得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活法,她店铺的客户主要面对平民,故而茶寮也保持了原本的风格,只是在门口添加了一个火炉,炉子里面煮着各种串串,香干、豆腐、鸡爪,再在桌案上摆上一排排新鲜的素菜,鸡蛋等物。
麻辣烫这东西,吃过的人都知道,隔得远远的就闻到那股子又麻又辣的香味,主要是坐下来就能吃。
安屛心思多,夏天就送冰镇酸梅汤,冬天准备送熬煮的绿豆汤。
茶寮原本只有喝茶散客,闻得香味来,也少不得来几串。
原本只是路人,见到这边一群人围着一个火炉子热气腾腾的吃着什么也会好奇来瞧一瞧,偶尔有驾着马车的富贵人家路过,也有贪吃的小少爷会打马来买上几串试试味道,更加别说跟着马车翻餐露宿的丫鬟仆人了,都是丢了铜钱,拿了肉串就走。
一周下来,安屛就把一个月的月租钱给赚了回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等再过了两月,镇子里面也有的饭馆也会弄麻辣烫,用小锅煮了端上桌,让客人们自己添加食物。
也有聪明的妇人直接在镇上繁华地段就是摆上一个桌子,下面一个火炉,炉子上一锅子吃食,生意居然也不错。
不过,安屛选的地段好,她本身也不打算与镇子里的饭馆争夺生意,所以除了前面几个月大赚外,余下的日子赚得也平平稳稳。
前些日子,原本还有一些二流子来茶寮收保护费,都被云起直接给揍得哭爹喊娘。
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好了,中秋节之时,安屛难得去外面置办了一桌子菜,让人送回了家里,云起回来后还提了两壶酒,说是:“我的生辰。”
安屛很是惊诧:“你居然记得自己的生辰!
最近又想起了什么?”
安云起抱着酒杯琢磨了一会儿:“我跟我娘吵架,她打了我。”
安屛沉默,半响:“你那时候喊我娘,其实是恨我的吧?”
安云起正色:“我五岁之前根本没见过娘亲,一直是远远的瞧着,都没被她抱过。”
安屛看他:“你醉了。”
安云起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猛地灌了干净:“没有。”
他伸手拉住安屛的胳膊,“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安屛干笑,很想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你的名字,你的家在哪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
安云起没等到她的回答,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丢下我。
我记不得很多事情的时候,你都带我回家,做我的娘亲,给我饭吃,帮我沐浴,哄我睡觉,我娘亲没有做过的事情你都做过了,所以你不会丢下我。”
安屛摸了摸他的额头,安云起索性把她那只手也握住,贴在自己的唇边,含糊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我娘亲,你是我娘子。”
不是。
安屛想说,可看着明显已经喝醉却在强装着清醒的少年,那个‘不’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安云起趴在了桌沿边,温热的呼吸浮在她的手指间:“娘亲迟早会离开我,娘子一辈子都属于我。
你不准离开我。”
说罢,人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安屛看着这个醉汉,考虑要怎么把人给弄回屋子。
安老爷子很严肃的强调:“不许把他丢到我的房间,我不会照顾醉鬼。”
茵茵也捏着鼻子:“我不要跟醉哥哥睡觉啊,好臭臭。”
安屛木着脸:“你们准备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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