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如今手里只剩下一间绸缎庄,就算有心,却也无力。”
“选拔贡锦,着重考虑的是布匹的质量和货源,与实力倒未有多大的关系。
夫人不妨一试。”
我吸了口气,“贡锦是大买卖,江别鹤和方重肯定会竭力争取。
如此一来,难免要与他们站在相对的立场上。
我有些为难,也不想牵连你……”
云顾言洒然一笑,“夫人不必多虑。
顾言在徽州案上,已与方重立场相背。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再对他抱有幻想。”
她嘴上虽然说得洒脱,可她的眼睛,却不会说谎。
制衣也许是她的爱好,然而这么多繁华的城市,她只选择姑苏,其用心可见一斑。
我故意不说破,挑了别的问题来问,“徽州案到底如何了?”
“怎么,大行首从未向夫人提及?”
反倒是她吃惊了,“曲氏手里的账本,可能是指证幕后黑手的关键。
大行首要保曲氏母子,贤王却下了命令,不问因由,就地问斩!”
我伸手捂住嘴,阵阵心寒。
难怪冯子洲会死。
*
夜里,我又把吉祥街的商户名单重新看了一遍,发现贾富的三家店铺,也在此次的收购名单中。
按照贾富此人以往浮夸的作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最差也要闹个对薄公堂,何以这次这么安静?
我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拿起桌上的金剪子,剪蜡烛的灯芯。
鸽子忽然来了。
这次果然换了一只机灵点的,长得也可爱些。
我从它脚上取下纸条,上面写着,“可满意?”
我回,“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不该说的???”
他特意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我不回。
鸽子却来了一只又一只,简直把我的房间当笼子使。
我想了想,拿了一张稍大点的纸,画了两条道。
一条很宽,尽头却是黑的。
一条很窄,路上还都是沙石,尽头是白的。
我把纸卷起来,用红绳挂在鸽子的脖子上。
那鸽子相当不配合,别扭了半天,这才生气地飞走了。
我支着下巴坐在窗下,以为要等上一会儿,谁知鸽子马上就回来了。
我拿起纸条看,“一片冰心在玉壶。”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我的手指停在那未干的墨迹上,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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