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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年……都在哪儿?过得好么?”
乔慕宁忽然出声,吓了老子一跳。
等听清楚他的问题,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好像这是回来以后第一次有人问我这过去五年在干什么。
这里的人不是都觉得只要我回来了就够了么?
“端端盘子扫扫地,打打麻将唱唱歌,还不就那么过呗。”
我实在不想让别人来研究我过去这几年的生活,于是问他:“听姚倩说我跟你以前是那啥啊……对吧?”
乔慕宁没做声,算是默认。
我啧了两下嘴:“没想到我以前还这么抢手来着,有方泽那么个老公,还有你这样的……”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乔慕宁忽然打断我的话,昏暗的灯光下,逼视着我的眼睛显得格外慑人。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然后说:“今天已经无数个人怀疑过了,你们爱信不信吧。
失个忆又不是欠了钱,老子干嘛求爷爷告奶奶一遍遍的解释啊。”
乔慕宁的眼光暗了下去,他的表情好像有点失望,又好像有点痛苦。
片刻之后,他沉声对我说:“佟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淡淡的说:“我怎么知道,在那边的时候都说我出过车祸伤了脑子,这边的医生又说我脑子没事是受了刺激,谁知道哪个说的是真的,反正我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走道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嘿,随便说这么两句他就真信了。
我忽然有点遗憾,为什么当时把我弄那么惨的人不是乔慕宁呢?如果是乔慕宁,我现在一定轻轻松松就能把他玩死。
相比之下,方泽在县城里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把我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打听得一清二楚,回来又拉着我去把脑子里里外外照了个遍,可到现在应该都还不是很相信吧。
“佟延,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小心方泽和宋薇!”
乔慕宁终于忧伤完了,开始严肃的跟我说正事,“他们把你找回来,根本不是要照顾你,他们……是另有企图的。”
我挑了挑眉:“哦?我都这样了,能有什么企图?”
乔慕宁吸了口气,才缓缓的说:“因为当年佟叔叔留了一份很特殊的遗嘱。
他将名下所有财产设立了一个信托,期限是十年,你是最大的管理人和唯一的受益人,所有事情都拥有一票否决权。
方泽、佟一鸣是联合管理人,负责公司日常运营。
你还在信托结束时拥有一项选择权,可以选择继承所有信托财产或者是放弃,如果你选择放弃,或者是发生了其它任何意外无法做出选择,那么所有的信托财产都将捐献给慈善机构。”
在听见“遗嘱”
那两个字时,我的脑子里就嗡的炸了一声。
这件事我是压根不知道的,佟一城出事那晚我紧接着就跑了,根本没来得及处理他身后的任何事,更不知道原来他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佟一城,难道你早看出来了方泽和宋薇也不会放过我么?
细想一下就会明白佟一城立这份遗嘱的良苦用心。
那时候的佟延对什么经营什么公司根本一窍不通,如果所有的财产一股脑都到了我手上,我就会接替佟一城成为众矢之的,城府如他都那般惨淡收场,更何况跟个白痴一样的我?方泽和佟一鸣固然都是对宜城虎视眈眈的,但正因为这样两个人肯定都不会让对方占到一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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