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掬泉把我交到季宁烟怀中起身去拿东西,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一波强似一波的外涌感觉,伴随着疼,像是从胃里泛出的恶心,想吐.
我倚在季宁烟怀里,看着张之远用类似针灸一样的东西,在一个瓶子里沾满了绿色的液体直奔我的天灵盖刺过来,试了试针,用力往下探。
接着又是喉咙的部位挨了一针,说实话我并没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也许是身体已经经历极度的疼痛了,对于针刺这种小小的疼早已被掩盖了。
张之远下完针转而对季宁烟道“这针需要三针另外两针需要在小夫人心口窝正中以及背心出各一针,侯爷您看…”
季宁烟倒是想都没多想,张口道“这个可以”
侧头看了看沈掬泉“那就只有请小师傅先出去候着了.”
沈掬泉想开口说话,顿了会儿,终还是不甘的掉头离开了.
张之远微微欠身“那请侯爷给小夫人宽衣,草民在外室候着,您好了再唤草民”
说完也跟着掉头离开。
我身体稍得一些安稳的功夫,喘息着看季宁烟,虽然不能算作龇牙咧嘴,但我保证我的眼睛一定比较具有杀伤力.
治病,可以,脱衣服,不可以.
季宁烟温润如水般的朝我微笑,我越看越不像是什么好事,张张嘴,竟然没有声音能发的出来,我咳一下,喉咙一阵刺痛.
“小十,你不是胆子大吗?为了能把血虫驱除,这点小事,你忍了吧.毕竟小命重要.”
我不甘,季宁烟这厮一定是故意的,那一脸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腼腆为难,倒像是狐狸惦记乌鸦嘴里的一块肉那么惬意.
不过现在的我身软如面条,干张嘴不出声,这当下召唤出如来观音都没用.
“小十,你放心,我不会多看,这只是给你治病,千万不要多想.”
季宁烟一边说着一边解我的衣领,我用了挣了挣,他抬头,眼色明明亮亮“对了,翠荷出去办事了,橘红也不在身边,总不能找沈掬泉吧,所以只有本侯亲自动手了.”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胸腔里的心跳像是敲打着一面巨大的鼓,几欲跳出胸膛。
我脸一热,憋得通红,连忙闭了眼,只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一直不断的移动,外衫,中衣,脱掉只需片刻,我感觉到肩膀一凉,眼看只剩一个肚兜.
“扑哧”
季宁烟竟然笑了出来,我睁眼,蹙眉.
“把你之前看我时的皮糙肉厚的劲儿拿出来吧,这样一来,咱两个谁也不欠谁,扯平.”
我狠瞪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扯住了他的领子,他探身,覆过来对上我的眼.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我身子一顿,他亦然也是一顿.
我们之间流淌着一种模糊而暧昧的空气,那么俊美的一张脸,离得这么近,我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那双眼果然是好看,狭长,里面泠光一片,漾漾生辉,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清如明镜般透彻,迷离游幻,我也仿佛跟着沉迷在其中一般.
半晌过去,季宁烟晃过神,匆忙抬身,有些露出痕迹的懊恼“我叫张之远进来,你等等.”
说完撩下纱帐急忙的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张之远跟着他进了来,季宁烟钻进帐子正了正我的肚兜,让张之远进了来下针.
他本是有些犹豫,目不敢斜视,估摸了会功夫,终找准胸口处的地方,隔着肚兜精准的下了针,这针下去是带了力道的,我刚刚有些缓和的疼痛又剧烈起来,肚腹之中像是乱了套,抽紧似得一阵疼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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