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虽然行事浪荡,但似乎也并不似传闻中那般”
他顿了顿,“说起来,我上次见他还是五年多前,先帝尚在。”
楼苍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像是回过神来“嗯”
现下无事,温丛明随口道“那时我还没被将军收入行伍,整日在花街巷柳混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离王的传闻。”
楼苍“传闻”
“是啊。”
温丛明道,“先帝共育有三子两女,可惜子嗣无福,最后只剩太子一人。
明明该如珠似宝,但对比太子,分明离王更受先帝宠。”
楼苍对宫闺秘闻从未有过兴致,此时却多问了一句“何意”
温丛明笑了“也是民间传闻,我曾听勾栏院的淸倌儿闲聊时说起诸鹤之所以能成为大历唯一一位异姓王,又如此得先帝青眼。
是因为他与先帝之间”
楼苍瞳孔猛地一缩“此话休要再提”
妄议先帝不论哪朝哪代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温丛明也只是与楼苍随口一提,见他如此震怒,以为是将军听不得如此污言秽语,便了然道“将军莫要生气。”
楼苍并没有很快平复,整个人僵了半晌,才站起身“烟花之地空口之言,怎可当真切莫污他人清白。”
温丛明总觉得这语气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属下明白。”
行装齐整,隔日一早就要出发。
荣华富贵和众多美人仿佛就在眼前,诸鹤心情绝好,连宵夜都多吃了一碗,胀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翻身从下床,没吵醒睡在外间的德庄,狗狗祟祟的出了大帐。
依照兵形地势,大历扎营时依山而建。
来时还是初春天气,如今早已入了严夏。
诸鹤并没像营内的士兵那般赤膊上阵,只是将狐裘换成了外衫,夜里的火盆偶尔也依旧烧着。
夜风习习。
他依旧怕冷,紧紧身上的衣服,揉揉自己的肚皮,慢腾腾的往山上走。
从山顶上能到一轮南疆完整的月亮,孤寂的生长在无垠的夜空中。
和他千年以来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诸鹤眯起眼睛,了良久,然后打了个饱隔。
一道踩着枯叶而来的脚步似乎因为这个饱嗝略有凝固。
诸鹤回头,便见楼苍披着月光从身后他刚刚走过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夜黑。
风高。
杀人夜。
诸鹤马上警觉“楼将军好兴致,巡完营不回去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楼苍没什么表情,走到诸鹤身边“值夜兵说你在这儿。”
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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