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世上的人,统共不知道,惟有放下,才能走得更长更远么?
“告诉她,有用么?”
沈幽爵不以为然,她的双手已毁,生活已到绝境,亦或只有恨才能令她强自坚持着活下去。
无情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未说出口的深意。
是呵,告诉她,有什么用呢?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世间太多身不由己人,身不由己事,太多太多。
终于人潮在一处开阔地缓慢停了下来。
“怎么还没开始啊?”
有人抱怨。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琼楼玉宇阁的规矩,不是你想看就看得到的。”
有人议论。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有人心急。
无情与沈幽爵对望一眼,不是不好奇的。
能引得如山如海的人们聚集到一处,想必有些非同寻常本事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儿在等大相国寺的晚钟呢。
大相国寺晚钟一响,寺中晚课开始,香烟缭绕,彩幡飘舞;梵钟之音,远播千里。
而这琼楼玉宇阁呢,就在此时开始演出。”
“那不是与和尚唱对台戏?”
“可不就是唱对台戏!
据说这琼楼玉宇阁的靡靡之音,连寺里清修的和尚也抵御不了它的诱惑,偷偷跑出来看呢。”
无情与沈幽爵听了,俱都笑了。
真正高僧大德,看既是不看,不看既是看。
所谓空既是色,色既是空也。
不过听人们这样七嘴八舌的议论,倒真想仔细看一看了。
等了没多久,晚风中,远远传来梵钟声声,悠悠深远,直透人心,使人灵台清明。
与此同时,开阔地中央的高台上,隐隐的,若有似无的,靡丽的乐声,冲破梵钟,纠缠而绮丽地,缓缓响起。
那是一种男子的哼唱呢喃与鼓点结合在一处的,透出异国风情的乐声,让人只是初初听见了,已经无法转开注意力,更无法移开视线。
因为,一个妖艳美丽的女子,已经赤足走上台来。
那女子有一头美丽无匹的黑亮长发,随意披着,只在头顶,沿发线缀着一条金链子,链子底下在额心处坠着一颗樱桃大小的红宝石,在夜色灯火中闪着妖异魅惑的红光。
眼睛以下,系着一条金色流苏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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