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泪尽而亡。
爹,战死沙场。
她自己呢?可曾真正开心快活过?倘使就此去了,可会有遗憾不甘么?
无情垂睫想了片刻,哑然失笑。
真是在屋子里闷得久了,竟然开始胡思乱想。
“再等两天,我已经安排妥当,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出城。”
沈幽爵摸了摸无情的头顶,这样孱弱的无情,仿佛褪去了身上如月般的风华,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却不知恁地,让他觉得胸口揪紧。
他更愿见到那个在月色里直似仙人临世般冷清的无情,时而疏淡,时而狡黠,时而不羁,会得振剑长歌,饮马郊河。
那才是真正的无情罢?
“等离京了,想去什么地方?”
“也没有什么计划,随性而行罢了。”
无情咳声又起,伸手想去取茶。
沈幽爵在晓稍早坐的位置上落座,径自取过无情手边的茶盏将里头已然冷了的残茶倒到一旁的残茶罐子里,复替无情倒上热茶。
“长夏将没,还是喝热茶的好。”
他嘴边虽笑,眼里却是担忧。
诸葛自蓬莱传回的消息,那虞美人是前朝徽宗时中医寇宗?>在《本草衍义》中所指的一种药材——罂粟。
寇宗?>云:“罂粟米性寒,多食利二便,动膀胱气,服食人研此水煮,加蜜作汤饮,甚宜。”
而王磟在《百一选方》中则清楚地记录了罂粟治痢疾的处方。
他把罂粟当作治疗赤白泄痢的特效药,为此专门将罂粟子、壳炒熟研末,加蜜制成药丸,患者服食三十粒后即病愈。
此外,前朝中医们还发现罂粟的其他功效,如治呕逆、腹痛、咳嗽等疾病,并有养胃、调肺、便口利喉等功效。
因此,罂粟子、壳也被当成了滋补品。
宋时文豪苏轼曾有诗云:“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
,即反映了这种情况。
他的兄弟苏辙的《种药苗》诗,更详尽地说明了罂粟的滋补作用:“苗堪春菜,实比秋谷。
研作牛乳,烹为佛粥。
老人气衰,饮食无几;食肉不消,食菜寡味。
柳石钵,煎以蜜水,便口利喉,调肺养胃。
……幽人衲僧,相对忘言。
饮之一杯,失笑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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