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开身,等她开门。
“和雷先生一起去见了朋友。”
甄蓝伸手将手掌贴在辨识器上,三秒钟后她的掌纹被读取,大门自动开启。
“你和他很熟?我看他常常往这里跑。”
真澄推她进门,然后反手关上门。
“多一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甄蓝避重就轻。
“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由自主地说出醋意横溢的话来。
甄蓝诧异地睁大水眸。
“欧阳,这话太刻薄了,就算他和你不是顶合得来的朋友,但念在曾经的同窗之谊,你亦不该这样说话。”
“他连这些事也同你讲?”
他沉声问。
甄蓝沉默。
忆起他从没向她讲过关于他自己的过去。
“欧阳,你究竟在气什么?”
她对伫立在她身前,脸色阴沉的他问。
“我——”
他哑然,说什么?说他嫉妒她对人人都好。
独对他不好。
说他不想被她拒在心门之外,不想只得到她疏离有礼的浅笑?说他讨厌她日渐成为一个四两拔千钧的太极高手?
“蓝。”
他蹲下身,与她面对面,伸手抓住她的轮椅扶手,将她困囿于自己的身前,不给她逃脱的空隙。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被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不得其门而入?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连和你认识时间短暂到如DieRay,你都可以拥抱,为什么唯独我不行?你告诉我,为什么?”
甄蓝伸出手,想抚平他脸上愤怒的纹路,却最终放弃。
她大可以当面把一切都告诉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不说,他顶多烦恼,顶多忿忿不平;说,不过是拖多一个人入了地狱。
她如果恶毒些,就会哭得梨花带雨似的教他知道因为他,她捱了一枪,虽然侥幸活下来,却也一生残病,永远也做不回一个正常的女人。
好让他自觉愧对她一世,主动包揽她今后的衣食住行、荣华富贵。
可是她爱他,不想他背着包袱活在罪恶感之中,今生今世无法挣脱,所以她选择沉默。
算她自以为是罢,既然已经瞒了他这么多年,何必因为一时意气而全盘托出?
“欧阳,说个故事给你听。”
她没有尝试推开他。
“一个班级里有十个小朋友,其中一个女孩对旁的八个小朋友都和蔼可亲一如天使,唯独对一个男孩不假辞色,甚至连正眼都不肯看他。
小男孩又委屈,又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以后他终于鼓足勇气问女孩:‘你为什么不肯同我玩?’,你知道小女孩怎么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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