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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蓝用下巴指了指还留在原地的亮蓝色坐垫。
“请坐,我正准备泡茶,你要不要也喝一杯?或者,你喜欢英式的红茶?”
真澄在垫子上坐了下来,有些不太习惯地找寻最佳姿势。
“你喝什么?”
他问。
对于中式茶叶,他一窍不通,他喝惯了咖啡和英式红茶。
“朋友送了一些恩施玉露,是上好的新茶。
我闲暇无事,想品一品,你不妨也尝一下。”
甄蓝将托盘放在长几上,然后驱动轮椅到书架前,轻轻挪开几册线装书,自之后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又转回来。
揭开木匣,她小心地拿出两只上好青瓷杯及一只白玉小瓶,先在杯中注了水,再自白玉瓶里倒出茶叶投入杯中。
“我喝茶还不算顶考究,欧阳伯伯的茶道才堪称一绝。”
她将其中一杯交到真澄手里,“可惜他忙于公务,一直很少有机会做一个快活闲人。”
真澄捧住茶杯,感受着茶香之余,他忍不住问:
“我父亲认识你很久了?”
甄蓝不答,只是执起茶盏轻轻啜饮,怎么回答呢?如果他问起因由,又说不说呢?
“呢——我从今天开始就住在你楼上了,日常有什么事,也可以守望相助。”
真澄有点儿词穷。
花花公子那一套,不晓得为什么,一到她的面前,就施展不开。
总怕说错做错。
“为什么?你在国外经年,终于学成归来,怎么不同伯伯多亲近,反而要搬出来?”
她有些不解,也有淡淡恼意,“伯伯为了欢迎你回来,特地叫人为你的房间重新装修过。”
“也许是因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儿罢。”
他自嘲地笑了笑。
多少美丽女郎向他示好,投怀送抱他不理,偏偏为一个云淡风轻兼且不解风情的女人动了心。
若仅仅如此也还就罢了,更令他无奈的是,她身边不乏裙下拜臣。
真是报应啊,他哀哀地瞥了一眼径自喝茶的人。
万花丛中过,却终于被一朵风信子给绊住了逍遥自在的心,却——不想挣脱。
“欧阳,公司里一切都还好吗?”
甄蓝回避了他意有所指的注视。
“很好,优是十分称职的助手,有她的协助,我很快就熟悉了公事。”
“那就好。”
甄蓝沉默了下来,单独同真澄相处,她有些不自在,不晓得该怎样让彼此都轻松。
无可否认,她防着他,总是才聊了数句,就小心翼翼地试图掩藏自己的心思,不让他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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