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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起来,应该21年有余了。”
呵。
丹青有些失落。
自己今年夏天才满十九岁,怎么算都不可能是董某的女儿。
丹青怔忡失措的模样在董某眼中被解释成羞怯彷徨,他并不清楚面前的少女此刻不安情绪背后的恐惧和忿怒。
就连丹青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忿怒甚么。
是为母亲不值么?
有那样自私残忍的家长,偏又遇见同样自私卑劣的情人。
他们聚在一道,撕碎母亲对人生的憧憬,也一手摧毁母亲对人性的期待。
从此她合上心扉,闭上眼睛,心灰意冷。
“……沉香,她还好么?”
董某的声音渐渐析出。
丹青几乎要诧异地指着他鼻子问,“你当真爱她?关心她?为甚么不亲自去问她?看看她?反倒躲在这里惺惺作疗伤态!”
当然,她没有这样做,只是淡淡地回答。
“妈妈服用药物过量,送去医院洗胃,是,现在已无恙,精神不大好……”
蓦然间,丹青想起那个小小药瓶。
果然,那头的董某人脸上也变了色,“唉唉,我早该想到。
可是,可是沉香怎么会……”
丹青飞快地抬起头,“不,妈妈才不会自杀!
但你为甚么要给她吃那个药?”
董某也已镇定下来,温和道,“丹青,你母亲自出院后精神一直不大好,又不肯去疗养院,这只药是听过医生意见得到你母亲同意才用的。”
至此,丹青忽然辞穷,心头慢慢萌生一股倦意,把适才的忿怒一点一点压下去。
她真正左右吁衡,不知所措起来。
空气中的蔷薇花香似乎愈来愈浓郁,简直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丹青不由微微阖起双眼,伸手紧紧握住脖颈。
晕眩中,她听到董某略带焦虑的呼唤,有人扶她在软椅上坐下,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到董某正推开窗户通风,又命人将屋内大瓶玫瑰拿走,然后倒杯水递过来。
“这里是我妻子的别墅,她喜欢玫瑰,着人培植的品种味道特别浓,且常年不败。
我平时很少过来,也实在是吃不消这里的花香。”
丹青不作声,一口一口抿着水。
水是纯水,凉,且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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