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且不知道要痛到几时。
母亲不再说话,放开手接过碗筷,淡淡的说,“吃饭。”
临出门时,母亲叫住丹青,“这些,还有那些,都带出去扔掉。”
她手指指的是墙角一堆空酒瓶,还有餐桌靠墙一字排开尚未开封的几瓶烈酒。
丹青要愣一愣,才明白母亲的意思。
“妈妈。”
到底是孩子,她上前拥抱母亲。
母亲似乎并不习惯这种亲昵,忍耐片刻把她轻轻推开,“回来的时候带条烟,不用太好。”
“是。”
长期酗酒的人决心戒酒已属不易,总要有点癖好转移对酒精的注意力。
丹青答应。
此后也有几次反复,但最难受时,霍沉香不过出去饮两杯过瘾,家里除了烧菜的黄酒再没其他酒水。
她终于成功戒酒,再也没有打过丹青。
“年轻,底子好,这些都会褪掉。”
母亲说的是那些伤痕印记。
丹青却不这样想。
痛,忍一忍就不痛了。
伤,养一养就痊愈了。
可是,爸爸去世了,永远不再回来。
妈妈改变了,也没法调头回到从前。
嗯,不想了。
也不回头。
向前看即可。
年轻的颜丹青欠缺多多,唯有勇气从来不曾少过分毫。
她妥帖收起全家福照片,安稳入睡。
那次风波的第二天,丹青去上学,班上同学看她的眼色古怪,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丹青一早习惯,所以只管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午休快结束的时候,教室里人基本到齐,还有人三五成群轧作堆小声说笑,有时朝丹青的方向偷偷看几眼,转过头继续讲。
“够了!”
忽然一声断喝,一个女生站起来,对那几个人怒目而视,“说够了没?你们没被老爸老妈打过?没哭过?”
丹青认出,那是麦田田,班上女生的中心人物,也是平时最爱欺负自己的人,昨日正是她拽脱自己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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