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朝阳对众人说。
散会后朝阳对秘书和助理略做交代,便急急下楼,驱车回家。
朝阳从无一日,似此时此刻,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恨不能肋生双翼。
等回到家里,只见亭亭坐在门前台阶上,本就不算高大的身形,裹在红色羽绒服里,仿佛被淹没了一般。
“亭亭!”
朝阳抢前一步上前扶起亭亭。
毕竟不是春天,坐在这么冷的水门汀台阶上,是要着凉的。
亭亭闻声抬头,看见朝阳眼里的焦急,再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朝阳,呜……”
“怎么了,亭亭,怎么了?”
朝阳一手抱着亭亭,一手摸钥匙开门进院子,一边垂首在亭亭头顶轻吻,“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在朝阳印象里,亭亭一贯是坚强开朗的。
那么冷的冬夜,车子□,也没见她露出这样外露的沮丧和伤心。
等进到屋内,朝阳先将亭亭死死扣在腕上的大包轻轻褪下来,不意竟看见一条深深红印。
回想一下,仿佛没有看见亭亭的电动脚踏车。
“小翠呢?”
朝阳拥着亭亭坐在沙发里,握着她的双手,替她暖手。
“小翠彻底□了……”
亭亭想一想自己今日遭遇,便觉得委屈,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连小翠都和我过不去!”
“别哭,亭亭,别哭……”
朝阳并不懂得哄女孩子,只好轻轻抚摩亭亭后脑勺,“究竟怎么?”
亭亭哭了一会儿,总算觉得发泄得差不多,终于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来,“朝阳,你觉得我做节目怎么样?是不是很乏味?缺乏个人风格?”
朝阳微微眯一眯眼,亭亭会这样问,那就是同工作有关了?
可是亭亭是如此地热爱她的工作,连他家爸爸妈妈这样的寻常观众都有目共睹,何以她自己会有这样的疑问?
“不会啊。”
朝阳笑一笑,伸出双手捧住亭亭的脸,用拇指抿去亭亭脸上的泪水,“你的节目做得很好,我们一家都很喜欢看,我爸我妈眼睛那么毒的人,都说你台风好,清新亲切。”
“可是为什么,只一条莫须有的八卦消息,就要把我从节目里撤出来?”
亭亭不哭了,胸中的委屈已经压下,可是怒火却仍在燃烧。
“我从学校毕业出来,进广电实习,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观众,可是,再怎样努力,也抵不过别人的阿谀奉承和软语温柔。
我以为只要有实力,就会获得认可,结果却是连聘用合同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就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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