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年前潘老爷子退居二线,乐享清闲去了,严司令却还在任,总不如潘家老爷子自由。
潘公子又陪老爷子下了两盘棋,这才起身告辞,顺便问亭亭:“我开车来的,要不要捎带你一程?”
有香油车可坐,亭亭自然不会拒绝。
“外公,我乘冬子哥的车回去就行,不用麻烦小曹专程送我回去了。”
亭亭对外公说。
老先生对潘公子还是放心的,便点头,只叮嘱路上小心,“新闻里报道最近各国道都有路面结冰现象,你们路上小心。
开得慢不怕,安全要紧。”
“是,首长!”
潘公子敬个军礼,有模有样。
严司令颇遗憾,“冬子你当初若是考空军政治学院,现在只怕已经做到中校军衔,前程无量。”
潘公子赶紧寻个借口,在老首长进行长篇训话以前,拖着亭亭逃出来。
亭亭笑睨一眼潘公子,“原来还有你怕的。”
“这不叫怕,这叫‘尊敬’。”
潘公子纠正,“如果说一个男孩子成长过程中,注定要尊敬什么人,那么你外公和我爷爷,都是我真正尊敬的人。”
这点亭亭毫无异议。
去年国庆时,央视做过一个系列节目——共和国最值得尊敬的人——其中就有潘爷爷和她外公。
潘公子今次并没有开他那辆宝马出来,而是一辆福特休旅车,空间够大,车内还设有小影院和小冰箱。
亭亭自觉往后座一坐,拉开冰箱,检查有无美食。
不出所料,有新鲜进口樱桃,还有她最爱吃的红毛丹。
潘公子自后镜里瞥一眼亭亭栽在座椅里的模样,摇摇头,什么时候开始呢?这个女孩子再不在他面前保持女性矜持,将最真实一面,悉数显露给他。
累的时候,东倒西歪;饿的时候,狼吞虎咽;怒的时候,横眉竖目;喜的时候,笑逐言开……
有事相求的时候,她会笑眯眯过来,叫一声“冬子哥”
,心烦意乱的时候,便甩眉拉脸,一口一个“潘公子”
。
偏偏,撇去好孩子面具的赵亭亭,不再在乎冬子哥的赵亭亭,就这样生生长在心田里。
潘公子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转折点。
不是不郁闷的。
看后视镜里,女孩子剥红毛丹吃得正开心,潘公子转过头,张开嘴,“啊——”
亭亭看一眼潘公子的一口白牙,想一想自己还要靠潘司机出苦力把自己载回家去,终于还是欠身,伸手往潘公子的大嘴里塞一颗已经剥了壳的红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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