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归绷着脸,含住一口苦涩的药汁,捏着夏朝生的下巴,半强迫地逼他饮下。
“九九叔”
夏朝生没料到穆如归居然会嘴对嘴喂自己药,臊得面色通红,轻咳着从榻上爬起来,“你你怎么这样啊”
穆如归沉默着抬手,用指腹蹭去他唇角溢出的汤药,然后面无表情地再次端起药碗,含了一口药,俯身向他逼近
“九叔”
夏朝生吓坏了,瞪圆了眼睛,瞧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颜。
他忘了药汁的苦涩,也忘了自己和九叔在置气,迷迷糊糊地抬起胳膊,让那条滚烫的舌头舔过唇齿间的每一处缝隙。
夏朝生最后还是将一碗药都喝了下去,且如愿以偿得了可以去三月春猎的许诺。
他软磨硬泡,愣是让穆如归点了头。
只是,他最后使的法子,不足为外人倒也夏朝生等穆如归吹熄了榻前的烛火,迅速脱下外袍,红着脸靠过去。
夏朝生在撞进九叔的怀抱时,感受到滚烫身躯的明显僵硬。
肌肤相贴,熟悉的触感蔓延开来,还有深藏的悸动,也浮出了水面。
夏朝生也很僵硬,但为了三月春猎,他硬着头皮用柔软的手臂缠住穆如归的腰,又挺起微微隆起的肚皮,若即若离地碰着九叔的腰腹。
这回,穆如归给了些回应,用手温柔地按住了他的小腹。
夏朝生羞涩地“哼”
了一声,一不做二不休,连腿也挨了过去。
穆如归明显更加僵硬了。
“九叔,你你许久没有”
他强忍羞涩,将手放在穆如归的后腰上,“是不想要我吗”
“你”
穆如归闻言,猛地翻身,按住夏朝生乱动的手,嗓音嘶哑,“等身子好了,再”
“那还要等多久”
夏朝生凶巴巴地质问,“六个月,还是七个月”
穆如归语塞了。
若是等孩子落地再享肌肤之亲,怕是不止七个月呢。
夏朝生不知九叔心中所想,还以为自己已经将九叔说动
了,得意地扬起下巴,直接拿了主意“三月春猎,我要去。”
穆如归因为床笫之事,愧对于夏朝生,此时不敢反驳,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算是默许了。
他心情大好,过了几日,竟然渐渐能吃下去东西,连吐也很少吐了。
夏朝生大喜过望,当日就让夏花将先前做的那些他闻都闻不得的糕点,全拿出来,挨个品尝。
穆如归瞧着夏朝生馋嘴的模样,心惊胆战,喊了大夫在一旁侯着,确定他的身体无碍,才让他继续吃。
夏朝生吃完糕点,又想吃肉。
穆如归赶忙让红五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鸡汤端来“只能喝一碗。”
他捧起烫碗,吹了吹,遗憾地嘟囔“没有肉啊。”
然后有滋有味地将一整晚鸡汤喝进了肚子。
如此一来,夏朝生先前因为有孕而日渐消瘦的面颊,又缓缓吃了回来,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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