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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鸿看那针进了皮肤,心内好奇想靠近看的更清楚,却被成兴远拖了开去,心内有些不悦地开了口:“你作甚?”
成兴远瞥了朱颜一眼,又一次把齐鸿推开,走远了才苦笑着解释道:“这种针极为耗费心神,行针时一定要全神贯注,不可半点分心,殿下若是吵到了她,说不好她一个手抖便刺了死穴,那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齐鸿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被古代人教育了,有点不爽:“解释一下,到底是个什么病症才需要长得如此丧心病狂的针?一针下去难道不就穿了么?”
成兴远的口气说不出的羡慕:“金针在体内不是直来直去,而是沿着穴位脉络走动,起到疏通经络刺激深处的穴位的效果,朱姑娘是通过精微的控制,才让金针在人体之内游走疏通的。
这种手法学的极其不易,朱姑娘虽然半点武功内气都没有练过,但是真要比手指头上的力道,那绝对远超常人。”
(注)
齐鸿听出了成兴远口气之中的羡慕,叹了口气,拍了拍成兴远的胳膊,想说两句类似于“要学就去卖萌打滚抱人家大腿求人家教你,在这里对着我流口水算怎么回事啊?”
却看见朱颜已经把那针抽了出来,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颇为疲倦,额头上还带了一圈细汗,却好歹是脱离了全神贯注的状态,想听他们的对话内容简直不要更容易,便把话憋了回去。
朱颜看了看那神色蜡黄的病人,又顺手用自己的布巾把那针擦干净,把那柔软性十足的金针缠自己手指上:“我疏导了一下你体内的筋脉,但你吃了太多种类的毒.药体内余毒太多,我还得慢慢一层层地解毒,时间可能会有些长,莫着急。”
那病人虚弱地点头,低低道了声谢。
朱颜轻轻摇头表示不必,起身又去看房间之内的另一个病人。
在外面偷窥的成兴远突然开口,声音和人看起来都贼兮兮的:“殿下,您觉得朱姑娘如何?性格好不好?漂亮不漂亮?医术行不行?值不值得殿下出手?安王府不是至今还没有女主人么……”
齐鸿看着成兴远这一脸的皮条客的德行,摩挲着下巴,开了口:“你小子什么时候想牵我的红线了?”
成兴远贼兮兮地开口:“殿下就说想不想要吧。”
“我想不想关你什么事?你小子又不是红娘,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希望殿下把人家套结实了,把人家留在西京,这样我就能去找这位姑娘学医。”
成兴远眼神晶亮。
齐鸿疑惑了:“你不是之前一直在软磨硬泡师太医吗?”
“可是师太医不仅用药人现在还不知所踪啊。”
成兴远贼兮兮看一眼屋子里的朱颜,“这可是个现成的神医。
怎么样殿下,考虑娶她吗?”
齐鸿又一次确定了这小子在医术面前足够的没羞没臊节操丧尽,然后正了正自己神色,对看完了那屋子里的病人之后走出来朱颜温和一笑:“辛苦朱姑娘。”
那变脸的速度绝对世间少有令人动容与川剧演员相比都不遑多让。
成兴远:殿下你绝对是想娶的吧……
“不敢当。”
朱颜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头,只道,“不过我不太明白,这些人都是穷苦之人,想来应当是付不起诊金的请不起大夫的,我接骨施针容易,但汤药食物总得花钱,是什么人在给他们垫付诊金啊?”
齐鸿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
朱颜看着齐鸿那洒脱的笑容,突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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