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雪狼没有犹豫,跟老花象告了辞,留下了之前给苏落落买的一些凝雪叶,转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猫长钺嗤笑一声,对他的表现不可置否。
花象奶奶直接对猫长钺道,“落落没有危险,这些药水我都要留着卖钱,你如果能给的起钱我就卖给你。”
猫长钺皱眉:“多少钱?”
“不贵,一瓶三千晶币。”
猫长钺:“……”
告辞。
他宣布,他属于兽人的尊严,在此时此刻彻底溃不成军:)
老花象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好戏被伴侣打断的气恼,他目光望向一望无际的死亡禁林,深沉而悠远,如同无声的叹息。
原本他以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月,无论那个聋哑兽人是不是皇族的目标,只要他不离开他的地盘,他都能先护上他一回。
可没想到,那个年轻气盛的兽人竟然做了一件那么邪恶的事,将他年轻的时候只敢在心里想想的狠话付诸实践,实在是他.妈的太牛.逼了!
佩服的情绪刚刚升起,深度联结后共通的精神力那头就传来了花象奶奶的警告,老花象瞬间怂了,在心底疯狂谴责泽尔修斯之余,间或夹杂了一丝顾虑和担忧——
死亡之林的安全屋,那里可全是纯白神殿的地盘。
每年冬季的第三场雪落下后,就是纯白神殿的大主教们一年一度前往安全屋收缴年收的时候,万一那个聋哑兽人真的是皇室要找的那个兽人,又倒霉撞上了几个序列靠前的大主教……
那他就算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了。
*
丛林中天光大亮,石洞内却依旧晦昧一片。
狭小的黑晶石床上,柔软的兽皮被单和褥子皱成一团,短软的毛绒上沾满了水.渍,像刚被水洗过的毛毯,一大片大一片地黏连在一起,无论是垫着用还是当成盖被都很不舒服。
就在这样一条脏兮兮的被单上,却侧躺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兽人。
明亮的光线从石洞里专门打好的气孔上钻入,一束束打在他结实漂亮的背部肌肉上,将上面不断滑落的水珠烙上一层暧昧的暖色。
他的双膝往下部分用两块木板和两条漆黑的兽皮系紧,污血已经排出了大半,是重新清理过的状态,身上也很干净,银色的短发发梢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冲洗过冷水澡,身上还隐约有些寒气,正在被他逐渐升高的体温蒸发出一层层氤氲的雾气。
石洞内被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堆着刚捕回来的新鲜猎物,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什么血腥味,似乎除了那床脏兮兮的兽皮被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彰显着黑晶床上那个背影凶猛、强大神秘的兽人的身份——
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刚洗过了被单和被褥的单身兽人。
如果忽略被他的身躯完完全全遮挡住,紧紧圈在怀里的那个小雌性的话。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雌性,她乌发凌乱,裹着温暖的兽皮被褥,浑身时不时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她面颊如同芙蓉一般艳丽,一双剪瞳时不时失神地半阖两下,柔软浅粉的舌尖也同时露在外面,又很快恢复清明,接着丢人地紧咬着下唇,双臂裹在被褥里,用力抵着高大兽人的胸膛,试图把他推下黑晶石床。
高大的兽人不为所动,视线里满是不解,甚至十分委屈。
自从一天前夜里,那场短暂到他连一次呼吸都没换过的浇灌后,小妻子就陷入了昏睡。
她睡了很久,一直到几个小时前才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把自己整个裹进了兽皮被褥里,说什么都不肯再从里面出来了,也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吃东西,更不愿意理他。
为什么会这样?
泽尔修斯抿了抿薄唇,有些失落。
那天夜里,他真的只很短暂、很克制的浇灌了一次,尚且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浇灌进小雌性的肚子里,就在一瞬间的恍惚之中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一些非常痛苦的事,幸好无论是什么时候的他,都没办法抵抗心爱小雌性的诱惑,只是看了她几眼,就再次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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