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道:“正因为已往谈不上交情,却想起了老太爷的好处,当年在南京一块两块,在年节下曾赏过我。
这恩典比起今日一万八千还强。
人不能忘恩,忘恩会雷打的。
人心换人心,我就应当尽上一点儿孝敬。
我已说了,老太爷不要,你给我退回来就是。”
亚雄道:“报恩两字谈不上,但这也是你李老板忠厚之处。
我暂且收下,好歹让我们老太爷作主吧。”
李狗子听说,才欣然转去,约了隔日一定到乡下去看老太爷。
分手之后,亚英引着亚雄到杂货店货房里,也取了二百元交给他,因道:“有了李狗子这些钱带回去,我本来可以不必带钱回家,好让本钱充足些。
但我一文不带回去,又显着太不如人家一个车夫了。”
亚雄笑道:“人家既是发了财,当然要遮掩过去的历史,以后我们少说他车夫,免得说惯了,在人前说出来有失忠厚。
你不以为我这话过于势利吗?”
亚英笑道:“不过我也当为自己着想。
将来我当了经理,也希望人家不叫我赶脚的。”
亚雄笑道:“那又焉知不可能呀!”
兄弟二人说着,很高兴地分了手。
亚雄身上有了一千二百元法币,究竟比出来的时候要有精神得多,当日回至重庆,买了些家用杂物,并买了一瓶酒,想到乡下是不容易买到牛肉的。
次日早起,又赶到菜市买了三斤牛肉,顺便买些下江豆腐干、沙市咸鱼之类,一篮子装了,回到宿舍,再将杂物拿着,竟是二十多斤重,半年没有坐过人力车,这也就开了荤,坐着人力车到公共汽车站。
下车的时候,和那车夫交谈,听到他说出江苏话的尾音来,而且也就发现在他嘴上那一搭半寸长的连腮胡子,与面孔上的肤色不相配合。
往日坐车,遇到这事,也就算了,现在对这车夫身世,正感到有趣,就在给过车钱之外,多余地问了一句,因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那车夫却说出一口纯粹的江苏话来道:“不是客边人,我还不拉呢。”
说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他也不肯再说第二句,扶起车把拖着车子走了。
亚雄望着他把车子拖走,站着呆了一呆,因为自己是要赶长途车子的人,因也就来不及多去打听,抢着买了票子上车。
车子上照例是挤的。
亚雄守着法定的秩序,依次登记,依次换票,上得车来,只好站在车门旁,带来的两样东西,放在腿缝里夹着,感到异常不方便。
他手攀车顶篷下的一根棍子,车开了,人随着全车摇撼。
车子经过了两站,天赐其便,身边的座位上有三个人下车,毫不费力就坐下了。
但坐下之后,却发现了面前站着两个人,对这座位感到莫大的失望。
一个是摩登少妇,身穿了丝绒大衣,扶着木棍的白手指甲上,涂了鲜红的蔻丹。
一个是白发飘荡的老先生,灰布袍上,套了青布夹马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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