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得!今天算我冒昧一点,把你得罪了。
以后我遇事总是好好儿的说,你别见怪。
"
口里说着,手就扑扑扑的响,只管在她肩上拍着。
当下凤喜站起身来,对了镜子慢慢的理着鬓发,一句声也不作;又找了手巾,对了镜子揩了一揩脸上的泪容,再又扑了一扑粉。
家树见着,不由得噗嗤一笑。
凤喜道:"
你笑什么?"
家树道:"
我想起了一桩事,自己也解答不过来。
就是这胭脂粉,为什么只许女子搽,不许男子搽呢?而且女子总说不愿人家看她的呢。
既是不愿人家看她,为什么又为了好看在搽粉呢?难道说搽了粉让自己看吗?"
凤喜听说,将手上的粉扑遥遥的向桌上粉缸里一抛,对家树道:"
你既是这样说,我就不搽粉了。
可是我这两盒香粉,也不知道是哪只小狗给我买回来的。
你先别问搽粉的,你还是问那买粉的去吧。
"
家树听说,向前一迎,刚要走近凤喜的身边,凤喜却向旁边一闪,口里说着头一偏道:"
别又来哄人。
"
家树不料她有此一着,身子向壁上一碰,碰得悬的大镜子向下一落。
幸而镜子后面有绳子拴着的,不曾落到地上。
凤喜连忙两手将家树一扶,笑道:"
碰着了没有?吓我一跳。
"
说着,又回转一只手去,连连拍了几下胸口。
家树道:"
你不是不让我亲热你吗?怎样又来扶着我呢?"
说时望了她的脸,看她怎样回答这一句不好回答的话。
凤喜道:"
我和你有什么仇恨,见你要摔倒,我都不顾?"
家树笑道:"
这样说,你还是愿意我亲近的了。
"
凤喜被他一句话说破,索性伏到小桌上,格格的笑将起来。
这样一来,刚才两人所起的一段交涉,总算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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