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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天起,家树每日必来一次,听了凤喜唱完,给一块钱就走。
一连四五天,有一日回去,走到内坛门口,正碰到沈大娘,她一见面,先笑了,迎上前来道:"
樊先生!
你就回去吗?明天还得请你来。
"
家树道:"
有工夫就来。
"
沈大娘笑道:"
别那样说,别那样说,你总得来一趟,我们姑娘,全指望着你捧,你要不来,我们就没意思了。
"
说时,她将那大蒲扇撑住了下巴颏,想了一想,就低声道:"
明天不要你听大鼓,你早一点儿来。
"
家树道:"
另外有什么事吗?"
沈大娘道:"
这个地方,一早来就最好。
你不是爱听凤喜说话吗?明天我让她陪你谈谈。
"
家树红了脸道:"
你一定要我来,我下午来就是了。
"
沈大娘回头一望,见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却将蒲扇轻轻儿的拍了一拍他的手胳膊,笑道:"
别!早上来吸新鲜空气多好!我叫凤喜六点钟就在茶座上等你,我起不了那早,可是不能来陪。
"
家树要说什么,话到口头,又忍了回去,站在路心,对沈大娘一笑。
沈大娘还是将扇叶子轻轻的拍了他,低低的道:"
别忘了,早来!明天会……不,明天我会你不着,过天会吧。
"
说罢,就一笑走了。
家树心想,她叫凤喜明天一早陪我谈话,未见得是出于什么感情作用,恐怕是特别联络,多要我两个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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