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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丫头,以后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小姐半步,否则砍去双足。”
我的冷汗瞬间湿了衣服,书上说秦汉酷刑严厉看来不假,一个小小的乡绅便可以任意砍去奴仆的双足,若我不是小姐身份,不知还能活到几时。
爹爹很快传来郎中医治,郎中诊断后说:“小姐无他,仅是受了惊吓而已。
至于小姐肚子疼,恕小人浅薄未能诊出。”
爹爹听得松了口气,吩咐红玉绿玉好生照料便出去了。
听得爹爹走远,红玉绿玉齐齐跪在榻边,绿玉说:“小姐搭救之恩,绿玉终生难以为报。”
我挥挥手,不再言他,心中却伤感得紧,在这个世界,一个女人的生命与贞操都是这样的卑贱,也不知道我的好运气什么时候就会悄然不在了,那时或许会比她们更惨。
从那天后,我尽情地享受着这或短暂或永久的安逸。
我时常抚摩着项间那颗失而复得的鸡血石叹息着命运无常。
那石头从我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我问过绿玉它的来处,希望能找到我回去的路,毕竟这是在古代和现代,甚至是那个梦里都共同拥有过的唯一信物。
如果说能证明我曾来自于现代、证明我曾经做过那个冰山上的梦、证明我活在古代,只要看看石头就知道这曾经真的发生过,它是唯一真实的证明。
可绿玉却说:“奴婢也不知,小姐本无此物,但自小姐那次为夫人扫墓归来昏迷两日醒来后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小姐的项间,怕是小姐之前在夫人的遗物中找到,病后又忘记了吧!
小姐那次病得可真不轻,以前的诸多事情似是全忘记了。”
看来,这石头果真古怪,似乎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它的陪伴。
石头到底和我有着什么样的机缘?每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那双让我心痛的眼睛,它是他的眼睛,青衫宝剑,清冷而遥远,他叫枫,枫又是谁?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无法抑制地痛,是无法梳理回忆的痛,是不能与那仿佛前世记忆碎片般真实的爱之间的关系而重合的痛。
那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是不是他?我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扼杀自己的脑细胞了,照样混混沌沌过我的小姐日子。
一日,绿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我正忙着指挥红玉给自己做睡衣,到古代两个多月了,一直很怀念现代的睡衣。
我笑嗔说:“二哥哥又撵你了?”
绿玉喘息着说:“老爷病危!”
“什么?怎会?昨日还教我习字,怎生说病就病了?”
“不知怎地,老爷下午午睡起来说胸闷,便栽倒了。”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或许爹爹是这世上最关心我的人,或许更多是因为爹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靠山。
我异常紧张,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两个丫头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姐,慢行,莫要摔着。”
来到爹爹的房间,三个姨娘都哭成了泪人,大哥柳执也伺候在旁。
我扑到爹爹身边,没来由地开始哭。
“如烟,莫要伤心,病了也未尝不会好起来。”
大哥刘执将我抱离床榻,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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