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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月色很好,本王意欲明日派孟明视再次出战晋国,以雪我三年之耻,今天月色如此之好,可见天意在我,明日必定大获全胜,扬我秦国国威!”
秦穆公举起酒杯,对天一礼,一仰而尽。
弄玉暗赞,果然有豪气,不过,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要打仗,难道我要先歌功颂德一番?她还没开口,秦穆公已经说话,“弄玉,你擅长吹笙,如此月色,本王大战在即,你为父王吹奏一曲,以壮行色,如何?”
这个早在意料之中,弄玉微微一笑,“
臣女遵命。”
她拍了拍手,“癸婳。”
癸婳早有准备,送上一支笙,公主。
她低声叫了一声。
弄玉对她使个眼色,“不要怕。”
她极低极低地道。
癸婳点点头,轻轻退下。
弄玉拿起那支笙,怡然在赏月的花园里慢慢跺步,抬头望月。
癸婳退下之后,绕了个大圈,悄悄躲到隔壁的庭院之中,从墙上的隔孔着去,正好可以看见弄玉负手拿着那支笙,正装模作样望月满庭漫步的样子。
弄玉眼角余光一扫,看见癸顿的身影在那里一闪,心下大定,举起笙,姿势标准地摆在唇边,按住星孔,开始“吹笙”
。
那一边癸婳也慌忙开始吹。
弄玉一边作美人吹笙,一边漫步尽量不让人看见她的手指按住座孔的时间和笙声不太一致,一边心里暗暗好笑。
原来所谓“弄玉吹笙”
,就是这样的啊——
吹着吹着。
秦穆公眯起眼听得极是入神,而弄玉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癸婳吹得好不好,到底有没有吹错?她比划着比划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们只约定如何开始“吹笙”
,却没有约定如何“结束!”
万一她停了下来,癸婳还在吹;或者癸婳吹完了,她还在比,那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她不禁着急起来,侧过身,对着墙上那个窗口大使眼色。
癸婳不知道弄玉突然对着自己大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只当弄玉要她吹得越久越好,更加鼓足了劲猛吹。
弄玉暗暗叫苦,叫她不要吹,她倒是越吹越响,万一让人听出声音不是从她笙里出来的,真的完蛋了。
就在弄玉什么姿势都摆完了,癸婳也什么曲子都快吹完了的时候,秦穆公清咳一声,解决了她们的难题,“好了,可以了。”
他招手要弄玉过来,“
吹得很好。”
弄玉呼出一口气.差点穿帮,还好还好,脸上还要做出孝顺女儿的样子,微微一笑,“父王过奖了。”
她在心里补一句,本来就是过奖,又不是她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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