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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韦悲吟人在其中,那些与他长生不老药之事素有往来的常客,不知是否也插了一手?”
聿修慢慢的道,“据你所说,‘惊禽十八’和杨桂华在江湖游历,目的不明;杨桂华名为头领,却受监视;以白堡之能,如何请得起韦悲吟这位大人物?此事背后定有靠山,所以……”
“所以你以为,这次贺寿大宴之后定有主谋,此人和韦悲吟有关,欲对江南山庄不利,或者与‘惊禽十八’和杨桂华江湖之行也有干系。”
容隐突然冷笑一声,“聿修,你当真不知道是谁么?”
聿修表情不变,淡淡的道,“或许知道。”
容隐从椅中站了起来,负手看着窗外灰白的天空,“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聿修也不惊讶,淡淡一笑,“白南珠?”
容隐目中的神色一点未变,仍旧深沉凝重,缓缓的道,“以你我所查,白南珠暗中传信召集群雄在密县林中围剿上玄,究竟是他异想天开,还是有人授意而为?”
此话一出,聿修微微一惊,他却未曾想过此事,“你是说--”
容隐没有回头,森然道:“如果背后主谋之人真是和韦悲吟有关,十有八九便是对他长生不老药很有兴趣的那几人,那就算不是皇上亲自出手,也是经常服药的皇亲国戚……去年洛阳一战禁军被借去数万,皇上对‘江湖中人’岂能不防?江南山庄与官府素无往来,虽然是武林盟主,却不能为朝廷所用。
白堡和岳家双旗几个门派和江南山庄素来有隙,如能挑拨一二,造成火拼,让听话的人取代‘江南山庄’为新的‘武林盟主’,岂非就能号令武林,一劳永逸?杨桂华带领‘惊禽十八’数月在江湖隐姓埋名,除了寻人,难道当真无所作为?他贵为步军司,尚有谁能牵制于他?还有--白南珠指使白堡围剿上玄,其间白一钵几人无端毙命,致使白堡和江南山庄有今日之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原因?”
“白堡虽然门徒众多,但并非江湖名门,胆敢帅众贺寿,咄咄逼人,若说无人相助,委实不合情理。”
聿修淡淡的道,“但如果当真它背后靠山是皇亲国戚,有禁军侍卫做后盾,那自然底气很足。
只是若真是如此,当日在桃林之中围剿上玄就是朝廷借刀杀人之计,既然策划如此隐讳周密,怎会杀而不死,让上玄走脱,而成为如今局外之棋?”
“此即可疑之一,”
容隐深沉的道,“若桃林之中当真是某些人意图借刀杀人,此事自‘胡笳十三拍’之死开始就有预谋,那白南珠必是其中重要一角,既然如此,他怎会让上玄走脱?”
他的目光牢牢盯着窗外地上一块青石砖,“你我都莫要忘了,白南珠武功甚高,当日他若加入围剿,死的就不是白一钵,而是赵上玄。”
“若要说此事背后并无预谋,有许多事就无法解释,比如说杨桂华一路跟踪,埋伏江南山庄之外,目的何为?”
聿修淡淡的道,“比如说白南珠为何要杀‘胡笳十三’?韦悲吟为何会到江南山庄探察地形?比如说白堡何以敢带领一百四十四人前来贺寿?”
“有一件事,”
容隐也淡淡的道,“你莫忘了,白南珠也姓白,白堡之白。”
聿修点了点头,“此事背后定有问题,但为何上玄未死?上玄一向是他们的目中之钉,不杀不快。
上玄未死,还有一种可能--”
容隐冷冷的接了下去,“问题只在白南珠一人身上,白南珠和白堡虽有关系,但他却未必全然听从幕后人策划安排。
”
他一字一字接着道,“他表面上为白堡做事,听从主谋之人指挥,实际上他却为了配天向着上玄,所以密县桃林一战虽然筹划周密,布下天罗地网,但白一钵死了,上玄却能逃脱--白南珠本就从未想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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