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配天微微一震,她自知遇上韦悲吟多半不幸,倒也并不骇然畏惧,只是小月村何家若非韦悲吟所杀,却是谁杀的?“练了什么?”
“练了这世上最卑鄙无耻、最残忍恶毒、最温柔多情的一门武功。”
韦悲吟哈哈一笑,“小姑娘,我问你可曾品尝那美人的温柔滋味,你可还没答我。”
容配天一怔,她女扮男装,能一眼瞧破的倒是不多,韦悲吟却是从当年初见的时候便瞧破了,“什么温柔滋味!
胡说八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
韦悲吟喃喃的道,“当日我要丢进炼丹炉的那位美人可是风情万种,滋味妙不可言,你舍命救他,居然尚不知道他妙不可言之处……哈哈……”
“什么妙不可言之处?”
容配天脸上泛起怒色,“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抓她炼丹?”
“既然你不知道,我何必告诉你。”
韦悲吟嘿嘿笑道,“当年他也舍命救你,对你定然和别人不同,我若将你杀了,他必要和我拼命,如此我只消坐在这里,就能知晓他到底练没练那卑鄙无耻的神功了。”
顿了一顿,他又自言自语,“此计大妙。”
容配天双手空空,韦悲吟大袖一挥,往她脸上抓去,世上甚少有人一出手抓人头颅,韦悲吟给这一招起了个名字,叫做“折桂”
,每每扭断人头,他都享受到一种摘花般的感觉,其是折美人的头。
容配天立掌切他脉门,太行山一战,她深知韦悲吟出手就要杀人,这一掌切出,翻身上马,她提缰扬鞭,喝了一声。
“想逃?”
韦悲吟这一抓被她逼开,晒然一笑,五指往那匹马胸口拂去。
容配天喝那一声,那匹马却不逃跑,蓦地人立起来,一声长嘶,前蹄往韦悲吟头上踏去。
韦悲吟拂出的五指落空,心里一奇,翻手去抓马蹄,不料马上容配天“唰”
的一记马鞭当头下来,竟在他耳畔略略扫了一下。
韦悲吟一怔,这小姑娘武功算不上一流,动起手来却都能出奇,看来如不下重手将她打死,只怕还要多费一番手脚,想到此处,大手翻上抓住马蹄,“喝”
的一声吐气开声,那匹马竟被他生生托起,飞抛出去,容配天身不由己跟着一起飞起,韦悲吟如影随形,长袖如刀,一下往她腰间斩去,这一记袖刀乃是韦悲吟最常用来杀人的一记重手,叫做“切月”
。
“且慢!”
道上传来一声轻吒,随即白影一闪,容配天人在马上尚未落地,就觉身侧微风测然,陡然身轻如燕,笔直上冲丈许,方才轻飘飘的落地。
落地一看,这架住韦悲吟挥袖一切,将她带起冲上半空的人,却是白南珠。
容配天惊魂未定,心里颇为奇怪,白南珠的武功远超她想象之外,“多谢白兄援手。”
韦悲吟哈哈大笑,“果然是你!”
他斜眼上下打量了白南珠一阵,笑嘻嘻的道,“我刚才问小姑娘可曾品尝了温柔滋味,她竟说没有。
难道你苦心孤诣,花费无数力气,下了天大决心,竟然没有得逞心愿?啧啧,不像你的为人啊。”
此言一出,容配天一呆,只见白南珠微微一笑,“得不得偿心愿,你又怎会明白?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天下又有谁能明白得了?你敢动容兄一根寒毛,我就杀你,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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