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羽一呆,“你……你……”
“杀人满门,自是为了灭口。”
上玄语调出奇的冷淡平静,“杀我,自是为了立威。
以你江南羽的头脑,尚能想到这么多江湖中人在密县设伏杀我,实不寻常,除了巧合之外,便是有鬼。”
他淡淡的看着鬼王母那件黑袍,“而以‘鬼王母’的名声地位,实不必杀赵上玄以立威的,为何定要杀我?为何要杀华山派满门——他们看见了你们放火——是不是?”
“放火?”
江南羽茫然不解,“骷髅火?”
上玄却不理他的疑问,冷笑一声,“江南羽,其实你该抓住的关键,不在鬼王母为何知道我的行踪,或者为何要杀华山派满门,而在——他们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是谁让他们在密县截我的道?”
他一字一字的道,“那才是问题所在。”
江南羽的脑筋仍纠缠在为何华山派看见“鬼王母”
施放骷髅火便要被灭满门?曾家兄弟咳嗽一声,“老大,我等兄弟没有听懂……”
“此时正是春浓,草木湿润,”
上玄不耐的道,“也没有风,那把火是如何放起来的?”
“骷髅火颜色漆黑,想必有特定的燃烧之物……”
江南羽仍然满脸迷惑,“那又如何?”
“特定的燃烧之物,它既然不是依靠燃烧草木蔓延的,那么能烧到将我们团团围住的程度,‘鬼王母’门下定要花费许多时间和手脚布置那特定的燃烧之物。”
上玄冷冷的道,“若鬼王母真有江湖传说中那般厉害,我中毒昏迷,曾家三个冬瓜和华山派的小姑娘又并非什么一流高手,她何不闯进来一掌一个结果了我们?却要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放火?”
江南羽一呆,“你说……鬼王母其实并未亲临此地?”
“她若不在此地,那黑袍里面,又是什么?”
上玄冷笑,“要么,是鬼王母外强中干;要么,就是世上根本没有鬼王母这么一个人!
放火之时被华山派和岳家旗瞧见了破绽,所以要杀人灭口!”
几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什么?”
上玄冷眼看着那猎猎飞舞的黑袍,“我不信鬼怪能大白天出来晒太阳,也不信一个大活人能悬空停滞如此之久,那黑袍里面,如果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大胆小儿!”
便在上玄出言冷笑之时,那黑袍一颤,一股浓烟自袖里涌了出来,直射上玄,袍角猎猎飘动,仿佛当真有人在里头一样。
“若世上根本没有鬼王母,被人撞见了自是要杀人灭口;若世上真有鬼王母,她真在这件黑衣里面,那世上又多了一幢奇事。”
上玄淡淡的道,“若是鬼王母已死或根本不存在,鬼王母门下要杀我立威,自是顺理成章,有道理得很。
赵某虽然不才,杀了我,好处还是不少的。”
“杀了你有什么好处?”
曾三矮忍不住问。
上玄仰首看天,“那要看你和谁人谋划,要剥我哪块皮。”
言语之间,黑袍中射出的浓烟渐渐散去,他浑若无事,仍旧仰首看天。
“黄口小儿大放厥词!”
那袭黑袍在烟云消散之际突地厉声尖叫,“给我立刻杀了!
谁杀了他谁就是我掌门弟子!”
随即黑影一晃,翩翩坠地,黑袍旁边的火客和唐狼双双扑出,一股五颜六色的烟雾涌出,加以古怪的黑色火焰腾起,却是连刀光都隐没了。
上玄扬袖涌出一股暗劲阻住那股彩色烟雾,随即“霍”
的一声负袖在后,冷冷的道,“谁胜得了‘衮雪神功’或‘秋水为神玉为骨’,谁便是江湖第一高手;杀我之后,尚可得假仁假义替天行道之名;况且、况且……”
他顿了一顿,淡淡的道,“我若死了,有些人可以得财,有些人……嘿嘿……说不定……有比得财得利更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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