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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离去不久,宛郁月旦和钟春髻赶到峰下,绕猫芽峰一周,他们却并未找到这片染有血迹的冰地,转了几圈,宛郁月旦一声轻叹,“找不到人,说明坠崖之人未必有事,此地寒冷,还是回去吧。”
钟春髻举目四顾,“他们要是摔了下来,挂在山壁之上,不是也……也……”
宛郁月旦柔声道,“猫芽峰山势陡峭,罕有坡度,多半是不会的。”
钟春髻低声道,“那……那要是他摔得……摔得粉身碎骨,岂不是也找不到……”
宛郁月旦微笑,“钟姑娘切莫心乱,宛郁月旦相信,以唐俪辞之能,绝不至于坠崖而亡。”
他说出“切莫心乱”
四字,钟春髻颊上生晕,突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怔怔看着宛郁月旦,这个人的眉目仍是那般精致秀雅,神态仍是那般从容,如果方才是他坠崖,自己又会如何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
钟春髻轻声问,“顺利收服风流店下六十三人,但是他并没有说收服之后又该如何。”
宛郁月旦道,“现在……回宫中说那两人无事,静坐等他回来便是。”
雪峰之颠。
杂乱的雪印,数道溅血的痕迹,冰雪尽去、露出嶙峋岩骨的巨大黑岩,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如此短暂,却又似发生得如此遥远。
白素车持刀上山,身后跟随两名白衣女子,踏上峰顶,只见风雪徒然,并无人迹,然而狂风之中隐约有婴儿微弱的哭声,似远似近。
她嗯了一声,只见在颠峰岩缝之中露出襁褓一角,一个不过数月的婴儿被夹在岩缝之间,冻得满脸青紫,极其微弱的哭着。
这孩子若不急救,不消片刻便即毙命。
“白姐姐,这是——”
白素车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娇声道,“这是谁的孩子?怎会在此?”
白素车摇头道,“我也不知,不可思议,尊主和唐俪辞决战在此,怎会突然多了一名婴儿?”
白素车身后另一名白衣女子却道,“我知道,这是上山前燕儿姐姐从雪山那户猎人家里夺回来的,好像是尊主非常看重的人。”
“既然是尊主看重的人,白姐姐,杀了他!”
那白衣女子娇吒,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或者让我一剑斩为两段。”
白素车把那婴孩自岩缝里扯了出来,伸指一触那婴孩的脸,只觉冰冷之极,更胜寒冰,这孩子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竟然不死,也是一件奇事。
“你要杀他?”
“不错!
尊主心中牵挂的人太多,我要他有一日心中只有我一个!”
白衣女子杀气凛凛,另一人道,“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既然尊主不在,我们快点回去吧。”
白素车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你们还真是被小红调教得很彻底,杀人满门毫不在乎……真的要杀这个孩子?”
她右臂将凤凤抱在怀中,“谁先杀了这个孩子,我就教谁一记剑招如何?”
“好!”
两位白衣女子娇吒一声,刀剑齐出,如电光流转,直击白素车怀中的凤凤。
“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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