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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一边听着,突地冷冷的道:“这些事你居然从未告诉老子。”
唐俪辞道,“若是你问,我自是不会告诉你,但事关沈兄杀妻之仇,我虽不愿说,但不得不说。”
沈郎魂脸色苍白,那双眼睛更是光彩骇人,“他是你什么人?”
“他……或者会姓柳。”
唐俪辞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郎魂,“我猜他找你动手,不是看出你身负武功,而是因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
池云跟着盯着沈郎魂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了?”
唐俪辞道:“难道你从小到大,没有人赞过你眼睛长得好么?”
沈郎魂怔了一怔,“什么?”
池云吃了一惊,失笑道,“难道他在沈兄脸上刺了个印记,就是因为他妒忌你眼睛长得好看?他奶奶的……”
唐俪辞叹了口气,“他若是妒忌你的眼睛长得好看,为何不挖了你的眼睛,而要在你脸上刺个印?他多半是觉得你的眼睛长得虽好,可惜相貌平平,所以要在你脸上刺个印记,以引人注目。”
池云和沈郎魂面面相觑,半晌池云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老子不信!”
唐俪辞微微一笑,“不信也由你。”
“他究竟是什么人?你的朋友又是什么人?”
沈郎魂一字一字的问,“你又是什么人?”
唐俪辞拍了拍他的背,微笑道,“坐下来吧,若是知道他的消息,必定告诉你如何?”
池云蓦地坐起,“你这几年离京四处漂泊,说是为了找人,不会就是为了找这个人吧?”
唐俪辞按着沈郎魂坐下,“我要找的,另有其人。”
沈郎魂坐了下来,本来冷漠沉寂的一人,竟而显得有些软弱,坐了下来,身子微微一晃,心情激荡。
唐俪辞自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扁圆形玉壶,那壶极小,便如巴掌大,玉质雪白晶莹,雕有云纹,拔开瓶塞,只闻一阵浓郁之极的酒香冲鼻而入,刺激得池云立刻打了个喷嚏。
那酒莫约也只有两三口,他将玉壶递于沈郎魂,沈郎魂望了壶内一样,酒色殷红,如血色一般,“碧血!”
池云懒懒的道,“你倒也识货,这酒与黄金同价,味道和辣椒水相差无几,喝下去便如自杀一般。”
沈郎魂仰首将那酒倒入喉中,一扬手将玉壶掷出车外,只听车外“叮”
的一声,池云翻了个白眼,“你可知你这一丢,至少丢掉了五千两银子?”
沈郎魂淡淡的道,“难道他请我喝酒,连个酒壶都舍不得?”
说着看了唐俪辞一眼,“好酒!”
唐俪辞面带微笑,就如他递给沈郎魂酒壶,便是故意让他摔的,“心情可有好些?”
沈郎魂的背脊微微一挺,“他究竟是什么人?”
“三年之前,”
唐俪辞道,“我之好友在周睇楼弹琴,琴艺妙绝天下……”
池云诶了一声,“周睇楼?难道是那个‘三声方周’?”
唐俪辞道,“嗯……”
池云和沈郎魂相视一眼,三年之前,周睇楼“三声方周”
名满天下,传说听了方周之琴,人人都要禁不住叹口气,念道“方周、方周、方周……唉……”
,于是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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