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狐妖
距离冰猭侯府不过八里路,便是国丈府。
唐为谦身任唐国公,翰林学士,国丈府修得气派非凡,其门前的朱红柱子高逾一丈,粗如磐石,一连十八柱,不知有何涵义。
孟轻雷投了拜贴,以雷庆孟的名义拜访唐俪辞。
过不多时,国丈府有人前来带路,带路的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人,柱着拐杖,一步一颤。
西门燕扮成一个瘦小男子,不愿开口,心里却是暗暗觉得古怪。
绕过几重院子,便见一处庭院,匾额提着一个“井”
字,井字之下挂有八卦铜镜,镜面朝里。
唐俪辞是唐为谦自井中救起,这段故事天下皆知,然而唐为谦在唐俪辞住处提一个“井”
字,高悬辟邪的八卦铜镜,镜面朝里,那是什么意思?西门燕暗道:难道他把唐俪辞当成一头妖兽,要以这铜镜镇住?不免暗暗好笑。
此时孟轻雷已随着带路的老者进了庭院,进了庭院那老者只管低头扫地,也不理睬孟轻雷二人,庭院中种的都是极高大的落叶花树,此时气候寒冷,满地枯枝和雪泥混杂,极难打扫。
孟轻雷轻咳一声,对那老者道:“敢问唐国舅人在何处?”
那老者理也不理,仍旧扫地。
“江伯是三十年的聋子,你要找唐俪辞做什么?”
有人冷冷的问,“还有那位姑娘,脸上贴了两撇胡子,是学戏法学得上瘾,到处都要耍一耍么?”
孟钟二人一怔,都知遇上了高手,抬头一看,只见在花树之中,有人倚树而立,身材颀长,一身白衣,十分的潇洒倜傥,只是那唇角似笑非笑,带着三份鄙夷。
孟轻雷对白衣人存了敬意,拱手道:“在下孟轻雷……”
那白衣人“哦”
了一声,“原来是孟君子,了了,是来还鄢家那笔银子的吧?拿来,本钱一万,利息三分,一万零三百两。”
西门燕冷冷的道,“我道国舅爷发的多大善心,在鄢家说得忒的好听,一万两银子让女眷安身立命。
原来明知我们会还钱,不但落了个大好名声,还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孟轻雷有些尴尬,“这个……利息的银子,可否改日再还?”
他身上却没带一万三百两这许多银子。
白衣人眼睛望天,手里一小锭银子一抛一接,就似他没有听见。
孟轻雷越发尴尬,正在这尴尬之时,突地院门咿呀一声开了,有几人对着院里主屋快步走了进来,一人厉声道:“阿俪,为何刘品孝会找到你的头上?你给我从实招来,郝文侯别院那事,是不是你施的法术?是不是你伤的人命?你屋里那孩子从哪里来的?”
白衣人突地轻轻一扯孟钟二人,两人尚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被白衣人拉到树后躲了起来,三人一起伸长脖子,悄悄的看究竟上演的什么戏码?那快步走进来的人黑须紫袍,相貌堂堂,正是当朝国丈唐为谦!
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衣袖上绣满太极图的道人,走在前面的人布衣宽袖,正是唐俪辞。
只见唐俪辞低下头静静的一言不发,唐为谦越发恼怒,“那孩子是谁家的孩子?为何戴有郝家的银环?”
唐俪辞仍不说话,安眉安眼,十分温顺的模样,唐为谦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要以为我拣了你回来,你就一辈子高枕无忧!
快快把你那些妖法邪术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了郝家的事确是你所为,我把你丢进汤锅里煮成一锅狐狸汤!
拿去喂狗!”
唐俪辞微微退了一步,唐为谦的手直指到他脸上,“把那孩子给我送走!
马上送走!”
说完他掉头就走,身旁那道士连忙跟上,唐为谦余怒未消,和那道士不断讨论如何做法驱邪,如何将唐俪辞彻底变成一只狐狸,让他现出原型,他好杀了了事。
若是活人,那还不好下手,若只是一只狐狸,他唐为谦杀一千只也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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