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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认真了只会逼死自己,或者逼死别人。”
她慢慢地说,“有时候,应该放纵自己怜悯一些。”
聿修默然,拉起南歌打算掉头而去,施试眉及时喊了一声:“站祝”
他站住,背对着她等她说话。
“你想带他去哪里?”
“开封府大堂。”
“他没有杀人。”
“他是要犯,以恐怖手段毁人尸体、财物,让开封百姓人心浮动,你说他当不当罚?”
聿修冷冷地道。
施试眉默然,“你……去吧。”
聿修带南歌走,走了两步,他又冷冷地补了一句:“我会尽力定他的罪。”
走了第三步,他出门,“但我没有证据。
仅凭推断,主审三堂并非只有聿修一人。”
她没有回答,聿修带着南歌走了。
倚门而立,她知道聿修的意思、知道他的为人:他会尽他的职责,但是他没有证据。
他不会纵容,但是他也不会强人以罪。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证据,南歌已经认了,她是人证她听见了,但是他并没有要求她去作证。
因为他知道她多情,知道她做不到。
“你若是真心喜爱眉娘,你可知她最恨何事?”
“她最恨一人饮酒,而不是遭人欺骗!”
“她最恨一人饮酒,最恨人人离她而去,最恨她能解世上千万人之苦而无人能解她,最恨众人皆醉我独醒,终世无人是知己!
她不想一人饮酒,所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相信我昨夜是来看她、也相信你今日是来爱她。”
“她不怕遭人欺骗,只因她已被人骗惯,她只求一时一刻的相守,被骗也好、自欺也罢,她不想一人饮酒。
你懂吗?纵然被骗千万次,但她看得破人情冷暖,虽然受伤却不自伤,她还是一样能笑着活下去,她并不怕再次被欺骗,这才是眉娘的傲骨,你真的懂吗?”
“她当我是什么与我毫不相干。
我当她是朋友,就会替她打你,你让她受一分苦,我要你赔她一分,如此而已。”
施试眉低眉清倦地望着自己手端的杯中酒,认真的……不善言辞的聿修埃她真的有些想哭,却哭不出来,苦涩到了唇边变成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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