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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向了旁边这人的脸。
刚刚在电视屏幕上看着如蒙了一层雾的面容,在这个时候变得清晰了一点。
见江籁懵懵的没有反应,秦檐予便直接伸手越过了他,去按座机上的快捷按键。
然而座机也没有反应。
秦檐予想要收回手,却在半空中被江籁抓住了。
江籁刚刚抓不住一条电话线,但现在抓着秦檐予的手,却无端生出了力道来。
很凉,抓着很舒服。
所以与此同时,江籁生出了更多的缱绻念头。
那杯掺了料的酒水,也不知究竟掺的是什么程度的玩意儿,江籁有些怀疑,哪怕联系上服务生送来房卡,回了房间泡凉水真的能有用吗?
“……打扰一下。”
江籁喉间微动,不忘礼貌,“你……你叫……什么名字?”
短短一句话,江籁已经忍不住更加贴近了秦檐予。
秦檐予皱着眉要避开,但手被抓得很紧。
他要是用力甩开,肯定能挣脱。
但秦檐予刚想动手,目光与江籁雾水蒙蒙的眼睛一对上,突然就失了力道。
秦檐予没有回答江籁的问题,但是一时间也没有远离江籁,就像是突然定在了原地。
江籁咬了咬下唇,自问自答:“秦……檐予,是吗?”
理智告诉秦檐予,他现在应该甩开面前的人,待会儿帮他打个电话叫医生就已经很乐于助人了,不该被缠上。
但实际上,秦檐予喉间微动,应了一声:“嗯。”
如果江籁现在还有更多的理智,那他会选择离秦檐予远一点。
但他现在理智不多,所以只能想到……
秦檐予啊,好歹能确定是单身,是个干净的人,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
所以江籁仰着头看着秦檐予,声音带着因为身体状态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还有他有意表现的示弱和暧-昧:“帮帮我,求你了……好难受……”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那现在秦檐予就能够确认了,面前的人应该是被下了药,而且药效发作得正厉害。
垂首看着仍然跌坐在地上的江籁,秦檐予一时间怀疑自己也被下了药,不然怎么会没有马上离开,甚至因为江籁的泣音而心旌摇曳。
面前的人诚然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因为药效而难受所以微蹙着眉,柔软又脆弱易碎,那双隐隐绰绰的眼更是勾人得惊人。
秦檐予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这么心浮气躁。
“我……”
秦檐予意识到,自己嗓音微微哑了点,他停顿了下又继续说完,“我带你去找医生。”
江籁顺从的被秦檐予扶了起来,然后直接跌到了他怀里。
发烫的脸颊贴在秦檐予的衬衣纽扣上,江籁的声音极近的穿进秦檐予的心口。
“船上的医生……能怎么帮我?”
“你要把我送过去,留我……我一人在那里……然后随便谁……欺负我吗?”
“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别人……我不知道……”
“帮帮我……”
出于安全考量,江籁或许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出于为人道德,趁人之危也是不应当的。
但一个字又一个字,艰难的从江籁口中吐出,把本来想要做个理智好人的秦檐予,啃噬得溃不成军。
秦檐予本来想要扶着江籁去搭电梯,但江籁枕在他怀里根本走不动,于是秦檐予将江籁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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