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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针对费小多,你急什么。”
她说,“不过,摊上倪珂这么个妖孽也算他倒霉。
要是这次不幸他们一块儿玩完了,也别怨我。
何况你长那么漂亮,离了婚也无所谓,姐姐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更有钱——”
陆艺思话还未完,对面的陆葵儿就蹭的站了起来,甩她一个嘴巴,扭头走人。
费小多把这事儿告诉了倪珂,闷着头看他的反应。
倪珂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操。
“人家摆明想拿你开涮呢。
今儿出门的时候,葵儿还嘱咐我一定代她姐姐给你道歉。”
“你回去告诉陆葵儿,没事儿,别哭,父母还有不靠谱的呢,何况只是堂姐。”
倪珂一咬牙,蹦出一句,“祸是我闯的,梁子是我结的,要我把它平息了也是应当应分。
你放心,我去求她。
一定不会有事儿。”
倪珂在自家的大门外来回晃荡,鬼鬼祟祟,恍如隔世。
这个自己多少年没回过的家,依然高墙电网与世隔绝,亭台楼阁环翠抱绿,和一五星级的监狱似的。
回忆不安份地乱跑,他想起来,自己的妈也和自己一样,像只茕茕的小鸟雀,被关在这个豪华的大笼子里很多很多年。
他记忆里的老倪同志很少回家,他妈一个人,只好种花种草,打发时间。
他家的奇葩异卉比谁家的都茂盛都好看,大概是因为他妈成天哭,眼泪和山间清泉似的稀里哗啦地灌溉,连水都省的浇。
有时老倪同志难得回家一次,看见老婆哭哭啼啼的觉得心烦意乱,就出手赏她一拳:我在外面为你们打拼,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他妈的哭什么?!
时间一长,他妈就不敢哭了。
家里的花草也都枯死了。
他小时候和他妈说过一句话——等我长大以后学会飞了,就带你逃出这个地方。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算不算作恋母情结。
记得简森第一次兴致勃勃地告诉他,自己甩了一姑娘的时候,他沉默半晌后特别幽怨地冒出一句:你丫就是一陈世美。
弄得简森目瞪口呆看他半天,却也没找出半句反驳的话。
反正后来他妈自己逃出去了,再后来,就生病死了。
倪珂只觉鼻子一阵发酸,眼睛胀得生疼,于是挥手在门上砸了一拳,想平复平复胸口要炸裂的难受情绪。
不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门铃上。
“哟,稀客啊。
今儿怎么想起回家来了?你爸出国开会,最近都不在,就我们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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