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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
「馆里不是总有些客人喜欢玩捆绑那一套么,有好些个小倌儿都伤得几天不能起了,耽误了生意不说,馆里还得倒贴医药费。
我看这个混帐东西反正不听话,就要人把他捆着,不如就给了那些客人,他若熬不过死了,也是他自找的;若是熬过来了,好歹能给馆里挣些钱。
」
郑猴头还真有些被说动的样子,想了想,自然是挣钱最为重要,竟应了下来,让尚香把人带回去,却是一日也不愿多等,今晚便要尚香安排好让那红衣男子接客,言明若是不能让客人满意,仍得照着馆里的规矩来。
尚香把红衣男子带回了那间屋子里,仍是把人绑在床上,关上了房门,瞅见红衣男子始终怒视着他,那双冒着火焰的眼里更多了十分的鄙夷,不禁气道:「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尚红,你需记着,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只要进了这地方,便别再想做那干干净净的美梦,若再不认命,便只有死。
」
红衣男子支支吾吾地想说话,尚香帮他把堵嘴的布拿出来,他冲口便是一句「贱人」,听得尚香脸一沉,道:
「是,我是贱人,过了今晚,你便跟我一样贱,你若想骂便趁现在,迟了你就再骂不出口了。
」
「你……你……你……」红衣男子气得脸上涨红,「我便是……便是死了也绝不……」
尚香眼里闪过一抹讥笑,道:「你以为这地方是你想死便死得了的?」他的手指缓缓划过红衣男子的脸,「瞧瞧,脸型还是有模有样的,化上妆可不比一般的小倌儿们差……」
红衣男子气得发狠,一口咬住尚香的手指,皮破血流,一股腥味熏得他头晕,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竟不由得松了口,再也用不上一丝力气。
「这……这是……你又用了什么药?」
红衣男子突然反应过来,尚香的手指上竟是抹了药物,他这一咬,血和着药物进入口中,药物立时便起了作用。
尚香俯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咬,咬小一个浅浅的牙印,而后才缓缓道:「放心,不是药,我知晓那药对你不起作用,自然不会再用,这个……只不过让你身体无力连咬舌都不能的药罢了。
子时刚过,还有半夜,你便好好享受吧。
」
尚香出了屋,没走出多远,便见着一个领路的小童带着个男人走过来,他闪到树后,看着那人进了屋,隐隐听到几声喝骂,不多时便没了声息。
他站在树后,一动未动地等着,直到听到预枓中的一声叫,心中才仿佛有什么落下了,长长地喘出一口气,从树后走出,缓缓踱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色凄迷,风声如泣,那一声声惨叫,渐渐化作了隐忍的闷鸣,终于消散在南馆里一片的酒醉灯迷中,寻欢作乐的人,强颜欢笑的人,谁又能听到回荡在风中的痛楚哀鸣,即便有人听到了,又有谁会来理睬。
烟花地,薄纸命,进来易,出去难,从此后,此身由命不由人。
宝来商号。
「钱老,您老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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