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衬得桂的侧颜愈加苍白,以及提起这个名字后脸上挥之不去的悲伤。
土方明白他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波动,因为他调查过,在攘夷战争期间,桂与银时不光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在同窗好友、儿时玩伴、同生共死的搭档之外,他们还有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愫。
但银时厌倦了杀戮和战争,不愿继续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放弃为恩师报仇,选择与昔日伙伴划清界限,选择独自离开。
白夜叉从此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至少在土方得到的资料中,银时抛弃了桂……
“在想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纤长的手指忽然伸到眼前,土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
这一动,让桂那只本打算抚平他眉间惆怅的手僵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收回来:“银时先生也真奇怪,明明到了花街,却碰都不让人碰一下呢,真让人怀疑你到这的目的是什么!”
有些调侃的开头,到了句尾却变得锋利。
桂安静地坐在哪里,眼神平静,然而摇曳的灯火中陡然添了一分杀气!
“没想到花魁大人这么性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这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本来还想对你柔情一些,做点有情调的事,看来不必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土方只好继续扮演好色之徒。
他捉住桂的手腕,有些粗暴地把人压在身下,不过榻榻米上那些不可描述的污迹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疑。
虽然□□这种东西喷得到处都是,在花街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土方也没有洁癖,但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痕迹,还是没有决心把自己也叠上去。
两人就这么姿势暧昧的对峙着,桂倒是显得很顺从,没有反抗的意思,还主动把手抚到土方腰间:“这家店本来不提供更深入的服务,不过对象是银时先生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刻意的女性腔调和男性的嗓音形成了鲜明对比,端正秀丽的脸庞也跟浮华的花街格格不入,明明是攘夷志士却屈居在做皮肉买卖的店,种种不协调产生了异样的诱惑。
土方觉得自己的目光完全被这个人吸引了,他是个常人无法看透的矛盾体,又像能把周遭一切吸进去的黑洞……
“你很爱走神,因为我缺乏吸引力,还是别的原因?”
勾住土方的脖子,用那双看起来纤细却有着怪力的双手把人拉向自己。
涂上淡紫色口红的薄唇微微开启,不是亲吻的前奏,而是叫了一个名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只考虑我的事情呢,银时。”
不是银时先生,而是银时。
土方心里很清楚,他呼唤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从同名的客人联想到昔日的恋人。
证据就是,他的目光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停留在他的脸上。
那视线仿佛穿越尘世,扬长而去,追溯到不知多少年前的往事。
他的眼睛变得迷离,不知是把什么样的过去重叠到了现在,嘴角竟然扬起一抹毫无防备的笑容。
“走神的是你吧,在我身边的时候,麻烦你也只看着我。”
土方用力捏住桂的下颚,直视他的双眼,强迫他从涣散中清醒过来:“看着我,记住我的脸,记得是谁掌控了你身体的掌控权!”
“是……银时先生……”
桂在短暂的迷乱之后恢复了微妙的距离感,虽然他依然在土方的控制之中,但空气中燃起的暧昧已经消失无踪。
因为一个名字而意乱情迷,念旧的桂,让土方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在长期追逐攘夷党首的过程中,土方目睹他的行为,了解他的性格,观察他的举动,揣摩他的情绪。
这个人并不是简单的通缉犯,他胸怀天下,期待着乱世中的黎明。
尽管与自己对立,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依然被他吸引所有的目光,久而久之,难免会产生一些额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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