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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着被断龙石封锁的镇命塔大门,脑子里乱糟糟的。
今天这一战,很是不对劲。
出了太多意外了。
从九黎大军意外从北方的天险攻入开始,清源真人之死,茅山等门派撤退,到天蛛阵被破,再到肾虚偷袭掌教。
我总觉得,蜀山被设计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我们明明做了万全准备。
先不说这么多援助的仙家,就只是那天蛛阵,那可是有三百七十六种变化的阵法,妖皇怎么可能在短短一瞬就找到阵眼?倒像是……事先已经知道了似的……
而主人,为何来得这样迟?
不知道为什么,就连主人似乎也不太对劲。
可若真要说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觉。
我心中忐忑,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已经受伤了,只不过在危机关头强自忍耐,没有表现出来。
周围的气息骤然改变,是琅琊真人解除了天陷阵。
我举起本体,体内血气涌动,死死盯着那断龙石。
妖皇会进来么?
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妖皇,但喉间有些干渴……
自从天梁道人后……我便再也没尝过血的味道了,此时竟有些迫不及待之感……
我压下体内叫嚣的嗜血欲念,集中精神。
随着轰然一声,断龙石四分五裂。
首先冲入的便是曾经被关在这镇命塔里的吃人怪兽狍鸮。
这人头羊身,脸上却没有眼睛的怪物长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如同婴儿尖叫的刺耳嘶吼,便举起如刀锋般锐利的巨爪向我凌空抓下。
我猛地向上一劈,剑势如灵蛟旋转,绞开他的双掌。
他一击不成,向后一落,大口一张,里面喷出一团极度阴寒的黑死之气。
我飞跃而起,却发现他冲着我脚下的白泽图冲了过来。
我猛然想起琅琊真人的话,不能让任何人进司命宫。
于是我整个人倒立过来,举着本体向下疾刺去。
由于速度极快,那狍鸮慌忙躲闪,却还是被我结结实实在肩膀处划了一道血口子。
他愤怒之下竟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回身向我抓来,但毕竟速度是我的强项,他只抓破了我一片袖角。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妖兵冲了进来。
我飞到半空中,调运全身灵力,横空劈出一道血月般的剑痕,离得近的五六个妖兵喉咙立时被我划断,血色漫天。
我全身浸沐在某种战栗的快感里,剑尖滴淌的腥稠血液被本体吸收,全身的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饥渴。
那些妖兵和狍鸮被我逼在白泽图四周无法靠近,另外一些妖兵则自顾自往塔上冲。
琅琊真人说了,我只要守着司命宫的入口就好,更何况每一层间还有封印在,就算九黎已经得知了如何破解镇命塔每一层之间封印的方法,也总还要耗上点时间吧?
此时镇命塔忽然剧烈震颤了一下,所有人都是一愣。
明明天陷阵已经解开了,为何塔身会震动?
镇命塔高耸入云,全身用千斤巨石砌筑,下面的司命宫插入地下千米,除了天陷阵这种在建筑镇命塔的时候就被埋入的阵法,还有什么会令镇命塔摇撼?会不会……琅琊真人正在做什么?
忽然间,整个大殿四周的墙壁动了起来。
真的是宛如活物的皮肤那样,用某种微妙的幅度起伏挪移着。
一阵阵幽远的叹息声从最深远的地心深处喷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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