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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做过的事,他从不后悔。
而可怜的寿喜原以为经过这次混乱,书院里的孩子都会疏远自己,结果还没等他犯愁,孩子们正常的反应却让他免去了担心。
寿喜转念一想,这山大王似的苏映梓肯定做过不少欺负人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所以才没对自己有什么偏见。
可寿喜从此再也无法在苏映梓面前露出招牌笑容。
哪怕是前一刻还在捧腹大笑,只要视线一跟苏映梓相撞,嘴角立刻就垂了下来,就是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法再让它上扬。
既然从身体上就彻底厌恶这个恶棍(==无任何歧义),寿喜也不打算再勉强自己。
苏映梓似乎也不在乎,或者应该说,他苏大王从来不把豆芽菜般大小的吕寿喜放在眼里。
一转眼,吕寿喜来到京城已经过了一个月,而在书院里,他已经能对苏映梓这个京城第一小恶棍的恶行恶状倒背如流。
骄纵轻狂,傲慢无礼,横行霸道,娇生惯养。
纵有举世无双的美貌,也遮掩不住他那颗腐烂发臭的内心。
寿喜在心里如此评价苏映梓。
而当吕父满心期待的询问儿子新书院的生活时,儿子却笑咪咪的告知:很好。
鬼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如果不喜欢,大可老死不相往来。
抱着同样心思的两人,还是在一个月后不得不站在对方的面前,硬撑着脸皮打招呼。
那天正是苏老爷的六十大寿。
前来祝寿的人们硬是把诺大的苏家大院给挤了个水泄不通,被父亲大人领来的吕寿喜在拜过寿后,一张小脸再度被母爱泛滥的妇人们蹂躏,终于,忍受不住的寿喜跑出了屋外,四处寻找能躲避大人的清静角落。
可除了后院,哪里还有无人的地方?
他一咬牙,还是决定到后院避难去。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迷路好了。
这么想着,人就已经不知拐到了哪里,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他一人。
这回可真是迷路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寿喜心里却不怎么惊慌,看了看四周,便靠着走廊的长椅坐下,用袖子擦去贵妇们在自己脸上留下的脂粉,一张白净的脸蛋被布料摩擦得粉红。
此时还是初春,苏家种的大棵大棵的桃树此刻已全开了花,繁茂的像是在给自家老爷祝寿一般。
寿喜坐的地方,头顶上就有一老桃树的枝条伸进来,风一吹,片片花瓣落在他深蓝色的长袍上,别提有多好看了。
盯着那点点粉红,寿喜突然一片片捻起,收进手中,不一会就收集了满满一捧。
又是一阵风吹过,他急忙伸出手,展开手中的花瓣,孩子气地笑着让风把花瓣都给吹跑。
被自己制造的花雨感动到的少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苏映梓恐怕从来不会注意到这种美景吧?
可下一刻嘴巴立刻嫌恶的撇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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