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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我催眠的效用下,壮起胆依照记忆中来的方向走出去。
「刺啦——」突来的轻微声响令他猛然止住了脚步。
什……什么?陆修权头皮发麻,停下来以后便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刺啦——」
陆修权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拳头。
背后又再是一片安静。
陆修权汗毛倒竖,无论如何也不敢回过头去看,他很想跑,可是他的腿却不停地哆嗦,怎样也不听他的使唤。
「刺——」重物拖曳的声音又再响了起来。
陆修权忽然想起,自己刚才都没有留意,那两个从石门里出来互相交谈的人去了何处,他们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还是自己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没有注意?
陆修权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这……这不可能。
汗水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渗出,滚落到地上,好像发出了下雨一般的声响。
陆修权终于忍无可忍,他缓缓转过身去,就着手表的夜光看到在他身后不足一步的地方,立着那两尊士兵塑像。
第十章
「哎哟,疼疼疼。
」梁杉柏捂着屁股和祝映台下楼吃早饭,夸张的动作几乎让人怀疑昨晚在下面被折腾得不得安宁的人是他而不是祝映台。
「闭嘴。
」
「可是我真的很痛啊。
」梁杉柏抓着他的手,「我只不过想跟你道声早安,没有别的意思,你怎么忍心,你怎么下得了手!
」
「别学马文才那一套。
」祝映台昨晚后来才知道,梁杉柏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他在旅馆办理入住时用的就是梁杉柏的脸,他在旅馆里租借的就是可容两人同时使用的双人床,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润滑剂和套套,虽然后者最终他都忘了用,而他那些狡黠的心机和该死的手段通通都是从马文才那只老色鬼那里学来的!
『马文才,你等着瞧!
』祝映台在心里重重地在马文才这三个字上打了个红色大叉。
龙临山庄的早餐餐厅在旅馆底楼,同时附设有咖啡吧,因为入住率并不高,所以早晨的走廊和电梯里都是冷冷清清的,但是这个局面当梁杉柏他们下到底楼的时候就被打破了。
在前台入住的地方围着一群人,乱哄哄地不知道在吵什么。
祝映台与梁杉柏对视一眼,走近几步。
有人正在问前台话,祝映台一听便觉得熟悉,随后想起来,那正是昨天下午前来调查章卫东之死的某个警察的声音。
「赵警官?」梁杉柏也听出来了,压低声音道,「难道陆修权那批人又出事了?」
他们两人装做浏览前台旁放置的金银岛旅游地图,却暗中留意人群里的说话。
闹哄哄的杂音里隐约听见老警官的声音:「他是什么时候入住的?」
「就在昨天中午十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这是王先生信用卡付款预授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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