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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这种狂热相反的是,整个村庄却都对外人显出一种明显的森冷敌意。
杜海燕说,鸣金村的人极其排外。
果然,在道路上来去的行人虽然不多,但无论男女老少,都对杜海燕与祝映台的出现报以相近的冷酷嫌恶目光,就彷佛他们是闯入了米缸的恶心老鼠一般。
整个村子的氛围,出奇的统一,就好像这一个村落就是一只巨大的怪物!
「真让人不舒服。
」杜海燕轻声嘟哝着迅速在街上穿行,她的目的地是杜家老宅。
他们过了两个街口,随即左转折入一条小巷,之后的第二栋屋子便是杜家的老宅。
褐色的木门关得严实,显示主人并不在屋中。
门口挂着的老旧信箱里则塞满了信件,杜海燕走过去抽出一封来看,正是她在这半年里写给杜海鹰的信。
如果不是持续的去信、去电询问,也许村里的人至今都不会告诉她杜海鹰已经失踪半年的事情。
杜海燕想着,情绪一下子低落无比,她强打起精神,有气无力地回头对祝映台说:「我家就在这里。
」
杜家门口的屋檐下也摆着一尊龙雕镇宅石像,杜海燕伸手到龙嘴里摸了一阵,从里面取出一把钥匙。
「果然还放在这里,我们小时候为了偷偷出门玩不被发现,曾经在这里藏过一把钥匙。
」她攥着那枚薄薄的金属片,絮絮叨叨地说着打开门扇,「那时候哥哥他八岁,我才五岁,这个主意是他出的,我哥哥他从小就很聪明。
」
中午寂静的巷子里,门扇被打开的声音清晰可闻,祝映台在那一瞬间忽而觉得好似有道尖锐的目光直直射向他们,待他迅速回过身去看时,却只看到邻家坚实的围墙和紧闭的侧门前木然肃立着的龙形镇宅石像。
错觉?
祝映台迈进小院,铺了石版道路的院子里栽满了各种植物花卉,一边架子上的葡萄藤弯曲爬了满架,青色的葡萄从架子上挂下来,一溜溜的很是精神。
这小院虽然荒废了大半年,植物却因为天候的照顾并不见萎顿,反而从那种荒莽的野生气息中更加突出生命力的蓬勃。
杜家的底楼是堂屋、厨房、浴室和厕所,楼上则是卧室。
杜海燕径自上了二楼,打开窗户,通风换气。
祝映台则走到一旁的露天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水管里迅速流出了清澈的液体,见状,祝映台的眉头拢了起来。
将水龙头关上后,他又去厨房里看了一下,屋子里积着一层薄薄的灰,这里的居民还在使用罐装的瓦斯,祝映台试着提了一下钢罐,里面大约还有半瓶未用完的气体,但显然不太安全了。
好在他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口电磁炉和一个电水壶,足以解决他和杜海燕的生活问题。
不管杜海鹰能否找到,至少他们要等到五天后也即下周三下午才能有机会离岛。
祝映台走出厨房的时候,正看到杜海燕抱着一床被褥,站在院子里发呆。
见到祝映台走出来,她飞快地抹了下眼睛,将那床被褥晾到一旁拉起的晾衣杆上。
祝映台装做并未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开口问:「有没有空一起出去买点日用品?」
杜海燕赶紧应了一声:「好,我去拿皮包。
」她急匆匆地冲进去,过了一会,却又惊叫一声,飞速地冲出屋来。
「祝先生祝先生,你看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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