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帝回忆了一下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便去问太子,“太子觉得此人如何?”
裕安帝年轻时也是位明君,只是如今年纪大了,便有些懒政,又受了严梁辅的花言巧语,开始耽于享受后宫之乐。
可他昏聩归昏聩,有一点却还算英明,便是从不猜忌怀疑太子,甚至十分信重这个儿子。
也因此,时常让瑞王与严相暗恨不已。
太子行了一揖,欲言又止道:“儿臣记得,这位冉大人前些日子被委派了其它要务,如今并不在长安……”
瑞王急道:“人不在招回来就是!”
裕安帝回忆半天没想起来给对方派了什么任务,问太子:“他去哪儿了?”
太子垂眼:“追缉逃犯,如今似乎是在安南。”
他这么一说,裕安帝倒是有点印象了。
长安城的逃犯不多,能叫金吾卫左郎将去追的,近些日子只有一个杨家的小儿子。
这杨家过去曾经是太子的岳家,前太子妃便是杨家女儿,只是杨家出事前,太子便一纸休书与太子妃合离了。
可到底是太子伤心事,裕安帝心疼儿子,也不再追问。
“哦,既如此,那就另再……”
“陛下。”
一直不说话的严相忽地开口,“逃犯谁都可抓,仗却不是人人都能打。
冉元白精通堪舆,熟读兵书,是难得的将才。
臣以为,正适合担任陇右节度使一职。”
他一开口,就跟拨了风向一般,大臣们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臣也觉得冉大人合适。”
“臣附议。”
“严相说得是……”
裕安帝一脸为难:“这……”
太子侧目,看向身旁严相:“陇右战事危急,冉元白远在安南,若要回来受节,再去陇右,一来一回少说十天,哪里能被他这样拖?”
节度使受封,需得持旌节赴任,旌节有八,代表着节度使的军权,也是帝王的信物。
瑞王虽然也想冉元白继任,但太子说得确是实话,一时无法反驳,急得直挠头。
“三日。”
太子一怔。
严相牵扯着松弛的脸部皮肤道:“三日,冉元白便可赶回来。”
长安距安南千里之遥,冉元白就算真能三天内回来,也不知要累死几匹宝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