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相的话,两人只有鼻子长得很像,都是一摸一样的笔挺好看。
高云舒握住楼梯扶手,稍微撑起一点自己的身体,离开了高礼泽贴紧的搀扶。
“我行的……哥……”
高云舒道,望着高礼泽微垂的脸庞。
中年,憔悴,老成,事故,变成这样的高礼泽,还有许多没变的地方,他的五官还是很好看,他的睫毛还是很长,放下眼帘的时候那片睫毛像把小小的扇子。
高礼泽忽然抬起头来,望着高云舒的眼睛。
一瞬间,赌徒高礼泽好像又变回了以前讨人喜欢的高家老大。
那双高云舒很熟悉很熟悉的眼睛,是他最柔软的梦境,只是被望了一眼,高云舒就觉得自己双脚发软,云里雾里。
高礼泽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哑:“还是我扶你吧……”
高云舒便不再说什么,靠去高礼泽的身上。
但他并没有没安分下来,到三楼家里的时候,一直在不断地喊着高礼泽。
“哥……”
“哥……”
“哥……”
搂着高礼泽的脖子,高云舒一刻不停地喊着他。
直到他第一次当着高礼泽的面,哭出了声,眼泪糊到高礼泽的衣领上。
高礼泽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朦胧的水光里,高云舒能看到高礼泽紧紧咬住的牙关,咬得太用力,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高云舒亲了亲高礼泽微红的眼眶,又伏下去哭了起来。
第6章
因为这场事故,两人的关系有了些微的改变。
那是相当微妙的变化,好比空气里若有似无的一层薄膜,高云舒不太敢伸手去触碰,怕一不小心就把那比羽毛还轻的膜给捅穿了。
高云舒的受伤的地方还没有全好,但做些普通家事是没有问题的,可高礼泽却不让他做,包括普通的打扫和做饭,甚至连碗也不让他洗。
高云舒在心里战战兢兢又有些渴望地想着,可能高礼泽是担心自己。
这种想法矛盾又卑微,高云舒当然也不敢去求证,实际上高礼泽在做家事时手忙脚乱犯的各种错误也让他没空去求证。
高礼泽不怎么擅长做家事,小时候有母亲照顾,成年了有高云舒打点,结婚了有老婆伺候,他用不着做家事。
所以他不会拖地,拖过三遍地上还布满了水渍和脏污;他也不会洗碗,不管什么碗收进碗柜后还是油油的——高云舒偷偷地摸过。
他自然也不会做饭,吃腻了盒饭的时候他尝试着做菜,炒个鸡蛋却忘记放盐,于是倒了一堆酱油进去,当然没有把握好酱油的量,最后还是老着脸皮把黑乎乎的炒鸡蛋端上餐桌。
高礼泽不是个笨拙的人,他很聪明,而且他动手能力很强,以前他同事的丈母娘有个什么仪表坏了,就是高礼泽帮忙修好的。
高礼泽甚至会打架子鼓,他高中刚毕业那阵子有过组乐队的想法。
那时候的高礼泽有个很好的朋友,出于兴趣那个朋友带着高礼泽玩了一阵子乐器,那时候那个人常来高礼泽家里玩,每次他过来的时候高家就会开始放吵闹又好听的香港摇滚乐,直放到邻居来拍门。
高云舒以前喊那个人叫蚊香哥哥,因为那个人叫袁文萧,蚊香是高礼泽给他取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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