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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眉眼乱桃花,拍着玻璃桌面击节,唱道:“忆当年夺山河,一把钢刀斗群魔,曾 染紫金佛。
总有一日刀且断哪,为你乱世成帝王,为你孤身斗群狼,为你泪洒千万行。”
“翎儿,这个不适合你,你应该唱那段‘我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诸葛小孔明应该唱空城计才对嘛。
谢翎一听到“翎儿”
这丫头名血槽就空了,直接气得撸袖子。
白惜言很纠结,以后不把谢翎带家来了,带得苗桐也变成个贫嘴。
阳春三月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了,太阳落山后暮色里也氤氲着暖暖的热气,山中的野桃花开了,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粉。
吃过饭把谢翎这活宝送走,白惜言拉住苗桐的手说:“陪我去山路上走走。”
天黑后只有三三两两去山顶看夜景和星空的车,白惜言没提她喝醉的事,只问今天那个找到家里来哭的什么小郑婶。
苗桐老实地前因后果都交代了,连从前两家的关系都汇报得清清楚楚。
主公好不容易不闹别扭了,她可不想再捅马蜂窝。
这次白惜言没什么反应,只说那能帮的就尽量地帮吧。
苗桐听了这话高高兴兴地玩他的手指头。
“豆丁的事不生气了?”
白惜言突然问。
苗桐亲昵地掐了下他的腰:“都哪辈子的事了,是你记我的仇,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
“你记住,是我追求你,你永远比我高贵。”
什么谁比谁高贵,真爱记仇。
苗桐有些脸红,虽然周围没人还是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回家还要帮我换鞋哦。”
白惜言抵着她的额头,身边的人一翻身白惜言下意识地去给她盖被子时,看到苗桐把额头抵在他的肩头,突然他心里莫名地安稳了。
他表面上再胸有成竹,那也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的他其实一直在做苗桐会随时离开他的准备,就像以前一样。
可现在他有种奇妙的预感,这次苗桐不会再走,每晚醒来他都可以给她盖被子。
第二天苗桐起床后,看到白惜言正在院里练剑,白色的练功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有些飘逸谪仙的味道。
她捧着水杯站在门口看他练完了一套剑法,给他递毛巾:“你今天有事吗?”
“上午陪你去见一见老周,下午谢翎约我打桌球,陪我一起去吧。”
苗桐说:“我自己带小郑叔他们去见律师就可以了。”
“既然你这俩叔婶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去见一见是应该的。”
看他睡了一觉跟吃错了药似的,还赶着见她以前的邻居。
苗桐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也只能顺着他。
老郑跟老婆子怄了一晚上的气,不过为了儿子的事还是妥协了。
又看到昨天那辆车开到楼下,车上先下来个眉目俊美的青年,接着手拉手地把苗桐牵出车外。
这张脸只要见过的人就很难忘记。
十几年前老郑在工地上见过他,明明是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公子哥儿,却一群人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地叫着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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