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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他无法回答,白惜言心如刀绞,这样的控诉无力得像小孩受到不公平待遇后孱弱不甘的哭声。
她再坚强,再懂事,伤口多了也会有血液流尽的一天。
苗桐定定地看着她深爱的男人,她知道一张嘴就是毒蛇猛兽,可她控制不住地低吼:“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是我犯贱,是我管不住自己,我压根就不该回来!”
他们不止一次有过争吵,说过刺伤对方的话。
他们也不止一次地后悔,发誓再也不做这样的蠢事。
白惜言深吸了口气,试图平稳自己的情绪说:“小桐,我知道你现在生气,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受不了了。”
苗桐用悲哀的眼神望着他,带着枯萎的笑容:“惜言,我竟然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呢。”
白惜言把她揽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她的头发。
怀里的人恬静乖巧地伏在他的胸口,像在仔细聆听他的心跳。
在规律的心跳声中,累极的苗桐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她的梦中还有没有欺骗隐瞒,那里有没有干净简单的爱情和一个不会让她痛苦的白惜言。
放了她吧。
白惜言对自己说,你还想把她害成什么样子?
无论多么相爱,他们依旧不配。
是他配不上苗桐,在这段爱情里他早已处在被动的地位。
她在,他爱她。
她走,他等她。
她归,他拥抱她。
如此而已。
白惜言是第二天上午接到刘锦之的电话,说朱玉珂和孩子都找到了。
昨晚在下高速公路的路口,一对开车经过的夫妇看到路边停着辆车想去问路,透过车窗看到里面有烧红木炭的火光。
夫妇二人将车窗用锤头砸破了,没想到车里除了女人还有个孩子都已昏迷,打电话叫了救护车送到了最近的县级医院。
朱玉珂昏迷了三天,从县级医院转到B市的康乐医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著名女主持人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烧炭自杀,好似热油里泼了瓢开水炸开了锅。
紧接着一家小娱乐报曝出了一张照片,背景是白家开满红色虞美人的庭院,墙边的大槐树下,黑发的姑娘躺在摇椅上,身形秀美的男人伏下身子跟她接吻。
那姑娘的脸虽然看不清楚,可苗桐那头标志性的黑发却说明了一切。
2
没有人相信这世界有巧合,只有抓住机会的有心人。
白家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记者看不到他的人就去他另一栋房子那堵着。
实际上他搬进了苗桐的家,洛雨去了卓月家住,一楼两居室的房子,还养了只叫阿德的看院老狗。
阿德已经很老了,洛雨每天都把蒸得烂熟的米饭拌上狗罐头喂它,除了吃,阿德多半都在门口懒洋洋地趴着晒太阳。
白惜言喂完狗,把屋子整理了一下开始做晚饭。
苗桐一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白惜言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碗筷,对在门口换鞋的她,微微一笑:“正好,快点洗手吃饭吧。”
“怎么是你做饭,张阿姨呢?”
“她买了菜,我就让她回去了。”
白惜言挽着衬衫的袖子,露出骨节分明的玉白色腕骨,“你下班的时候没被记者围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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