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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时候,原敬恒卖力逗笑所有人,他妻子戴采玉生性严肃,偶尔会露出淡笑,原兰荷则遗传了父亲的性格,会陪着狂笑,而叶幼美——有点半外不外的家人,始终无法融入他们。
性格一旦扭曲,要矫正过来实在很困难。
一下子出神过头,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
“怎么了?”
干嘛一副像看见外星人一样?
“爸刚才问你最近工作顺利吗?”
坐在她身旁的原兰桂重复了问题。
“工作很顺利啊,谢谢叔叔的关心。”
“那笔名是什么呢?”
别人家的继父会怎么做他不清楚,不过他却是以让这个女儿在他死前能心甘情愿喊他一声爸爸为志业,努力不懈。
“叔叔,这没什么好说的啦,谁教我没什么才能,只好写小说啰。”
不好,母亲锐利的眸子又扫过来了,唉,所以她才不想回来。
“谁说你没才能,如果你没才能又怎么能写出小说来?要写出十万字的书可不容易,虽然我不是出身出版业,也知道有些专家写书都是口述再请人代笔,所以说写书真的很不简单。”
就好比他,懂很多,很会说话,想法到了笔尖,就是拙,不知如何下笔,因此他很佩服那些会写书的作者,而他亡妻也写得一手好文章。
一个年赚将近上亿元的董事长称赞她这个一个月不过区区几万元的小作者,呃……挺怪的。
住在一起多年,叶幼美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事情,例如原兰桂的母亲是名才女,出过几本散文集,她母亲认为自己女儿根本不能相比,便要她放弃写小说,最好能转往商业发展,才能帮助叔叔,别丢了她的面子,可惜她的脑袋只堆积文字不堆积数字。
“你都不知道,我的秘书听见你在写小说后,就一直追问我你的笔名是什么,她跟她女儿都很爱看小说。”
即使不是亲生的,原敬恒也是一脸与有荣焉。
叶幼美含笑,打定主意死也不说。
她写小说的事情是在领了第一笔稿费搬出去后才算正式开始,家里除了妹妹以外,没有人知道她的笔名。
原敬恒失望了,默默喝汤,样子有点可怜。
戴采玉不希望女儿写小说,当然不想知道她的笔名。
“姊姊生性害羞内向,你的秘书是你的职员,万一你追问人家看完的感想,人家能说不好看吗?这样反而对姊姊的名气是一种伤害呢。”
就像她借小说给同学,事后会问感想,要是有人不说实话,下次别想跟她借书。
姊姊生性害羞内向……小荷,你眼睛是花了吗?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妹妹鼎力相助。
“爸,既然幼美不肯说,你一直问会让她为难的,反正我也不知道她的笔名啊。”
原兰桂浅笑,阻止父亲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着。
怎么他最后一句听来有几分埋怨的意思?叶幼美狐疑地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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